吴师爷现在也很蒙圈,看不透陈阳的想法和路数。

“师爷,爵爷真要带走我的三千兵马?我这城里不等于没人可用了么?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大人,事情要从两个方面来看,你不可能什么好处都占到。现在局势看不清楚,所以,能避嫌就避嫌。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爵爷,咱们哪儿敢不听啊,以后就算问起来,您也是理直气壮啊。”

话是可以这样说的,但是心里总归有点不爽嘛。

……

夜深人静,陈阳到了后花园,赵妃已经在这儿等着了。

这不是皇宫,陈阳也无需拘礼,进去直接就说了状况,根据城里的士兵状况,他们不能久留。

“陈阳,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娘娘,朝中的情况,我们现在看不透,无法估计应该怎么做。这些士兵,直能当成疑兵之用,所以,城池就断然守不住了。那太守高飞,也是个奸诈狡猾的人,他怕担责任,故意托病不出。”

“你确定是三皇子?”

这个,陈阳无法肯定:“娘娘,是不是三皇子,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是谁要谋反,对陛下跟您,都不好。”

赵妃郁闷的说:“我

那哥哥赵浩,怎么一点消息也不向我透露呢。”

是啊,好歹找个人传信才对。

陈阳:“现在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朝中反对造逆的人,已经被软禁了,其二,就是赵浩已经投靠了造逆者。”

“我哥?不会!他虽然跟你不合,但也不至于对皇上如此,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不懂这个道理?皇上倒了,他也会跟着倒。”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处,关键的关键,是立即出城。

“陈爵爷,陛下那两百人,怎么还没过来?”

陈阳:“是我没告诉他们方向,他们当然猜不到是这里。”

“你!你竟敢阻挠陛下的亲兵?”

“娘娘!请你认清一个事实,那些老弱残兵,已经无法再对抗追兵了!我们眼下是投鼠忌器,这一切,都是皇帝刚愎自用,好好的,要搞什么南巡。”

南巡也就算了,干嘛不先解除皇子们的兵权呢。

如果陈阳还在城里,他是一定可以阻挠这些事发生的。

他把厉害关系告诉了赵妃,当下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但只要保住皇帝,天下就乱不了。

皇帝不死,朝局人心不稳,新君就算立了,也名不正、言不顺。

“那

……我劝皇上,能管用么?”

“我跟你一起劝。”

皇帝醒了,酒意消散不少,有点口渴,这不,赵妃把水给送了过来。

“陛下。”

“哦,这是在哪儿啊?这地方不像眹的寝宫。”

“皇上,您忘了,您要南巡,咱们是在南巡的路上呢。”

哦,想起来了,皇帝拍拍脑门:“我这个记性啊,是大不如前了。唉,弄点吃的过来,眹饿了。”

“皇上,朝中有人密报,有人起兵谋反。”

皇帝最不爱听这个:“大胆!谁敢谋反。”

“应该是一位有兵权的皇子。”

“笑话!眹的儿子,能反眹么?赵妃,眹早就说过,后宫不得干政,你怎么能离间眹和皇子们的父亲关系呢。这些话,不会是陈阳交给你的吧。”

门外,陈阳已经来到,进门俯首:“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