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门在家中等得实在不耐烦,他大门口来回踱步,眼睛不时往外看,但仍未见吕布身影。

“我都快等了半个时辰,那李公子为何还不来,苏力,你到底有没有交代清楚时间?”王门质问道。

“校尉大人,如此重要事情属下岂敢犯错,我看李公子应当是被其他事耽误了,我们再等会吧。”

眼见王门发火,苏力只好如此解释,他必须想方设法稳住王门,否则会功亏一篑。

“哼,还等,再等下去天都要亮了,我再给他一盏茶的时间,要是他再不来,就让他永远不用来了!”

“校尉大人莫急,据我探听得知,那李公子背后家族是并州有名的豪族,虽不说富甲天下,但也是家财万贯,咱能从他们身上捞取不少油水。”

苏力之言,倒是让王门冷静了几分。

自从昨晚被王匡警告,他以后再也不能随意敲诈百姓了。

即使要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也只能不时做个一两单,根本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吕布这一单可谓是最后一单,他必须发个横财。

所以他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耐心等待,绝对不能错过此次机会。

王门深吸一口气,返回厅堂静坐。

一盏茶后,吕布终于姗姗来迟。

在仆从领路下,吕布与李良走进厅堂,他一上来便抱拳道歉:“王校尉,方才路上出了点事,故来晚了,令你久等实在抱歉。”

王门故意冷着脸道:“李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比我与我叔父都晚,我看你也并非那么想救诸葛玄。”

“哈哈哈哈,王校尉说笑了,对了,你王匡太守何在?”

“他老人家有要事先行离开,今晚只有我与你商议。”王门有意隐瞒起火之事,以免没了王家威风。

吕布自是知道王匡为何没来,他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在王门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说道:“王校尉,我今晚迟到,先自罚三杯,以表歉意!”

他说完便举杯而饮,一连喝了三杯酒,十分豪爽。

王门见此,脸上的怒色才逐渐消去。

他觉得自己的下马威给得恰到好处,既没有让吕布太过为难,也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罢了罢了,今晚咱相会是为了诸葛玄一事,既然李公子自罚三杯,那迟到之事便就此揭过。”

王门“宽宏大量”地饶恕了吕布。

吕布心中好笑,此子

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小小一个城门校尉,也敢在他面前摆架子。

即使是王匡见了他也得抖三抖,不过如今不是计较这些小节的时候,为了救回诸葛玄一家,他必须忍耐。

“王校尉果真好度量,咱闲话少说,既然你已知我此行目的,不知可否放了诸葛玄一家,若能答应,大恩大德,不胜感激!”

“李公子,你把我这当什么地方了,说迟到就迟到,说放人就放人,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好歹是城门校尉,王匡侄子!”

王门的嘴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当他说自己是王匡侄子时,还提高了几分音量,生怕吕布听不清。

“在下自是知道王校尉身份不凡,然诸葛玄与我乃八拜之交,他陷于困境中,我不能坐视不理,若王校尉能够高抬贵手绕他一命,无论什么要求我都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