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亲情,也在哥哥维护自己而死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这一世也算是弥补了她的遗憾。

也正是如此,她就更要好好利用空间,护着家里每个人。

……

宋恒为他们安排的活计,再简单不过了。

无非就是收拾收拾院子,打扫打扫柴房,挑挑水扫扫雪。

崔之舟更能与他一起读写字,。

听闻崔老爷最近在自学医,宋恒还特意为他开放了一间空置的房子,笔墨纸砚和炭火都安排上,让他能安心学习。

作为回报,崔之玉也认认真真地替他诊治,争取早点让他的身子恢复。

可她逐渐发现,宋恒不仅仅是风寒和外伤,此前并没有查出他还受过内伤。

那脉象,似是中毒之兆,要想彻底调理好身子,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是一个持久战。

然而最令她惊讶的是,中毒一事,他自己是知道的。

“无妨,已经过去一段时日了,不必理会。”

“大人可知道是谁下的毒?”

“我母亲。”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相当平静,看到崔之玉诧异的样子,苦涩一笑。

“崔娘子可是有些同情我?”

崔之玉的确有些震惊,可原中也没有对宋恒背后的母亲延伸剧情。

所以对于这一块,她是空白的。

不过宋恒越是无所谓,她便越觉得这背后定是不简单。

哪有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下毒的。

但他不想细说,崔之玉也不多问,只道。

“大人豁达,想必有不可言说的苦衷,同情说不上,反而为大人感到高兴。”

“哦?为我感到高兴?”宋恒还是头一次听人说为他感到高兴的。

崔之玉坦然起来:“大人能如此轻飘地提起这事,想必已是不在乎。那火坑爱谁跳谁跳,大人自有属于你自己的光明前途。”

“人生之漫长,不必把精力放在那些消耗自己的事情上。”

不曾想,崔之玉竟是第二个能懂他的人。

第一个,则是他那把他发配边疆的……“好兄弟”。

当晚,他便收到了千里之外,这位好兄弟的慰问信。

看到信中内容,宋恒佯装一副凄惨模样,戏谑岳七:“咱们恐怕真要死在这边境了。”

岳七本就提心吊胆,听闻他如此一说,吓得顿时脸色苍白,一股脑地控诉起来。

“大人!官家借着贬官的名义把你派到这边来为他办事,肯定不会不管你。可是官家在那封信上说了些什么?”

看他慌张的样子,宋恒笑了笑:“逗逗你,不用紧张。”

收敛笑意的同时,宋恒的目光也逐渐阴鸷起来。

“官家的意思,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