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潮湿,又被洗刷干净,后脑勺隐隐作痛。

魏延正抱着胳膊看着他,笑道:“大王,感觉如何?”

“脑瓜子嗡嗡的!”

沙摩柯浓眉紧皱,低头在身上嗅了嗅,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味道又没了。

魏延冷声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沙摩柯想起刚才杀入乱军之中,忽然眼前一片混乱,像是钻入迷雾中一般,不辨东西,瞪眼说道:“你们使诈,我不服!”

魏延脸色一沉,冷声道:“我们约定以三千军交战,你今兵败被擒,何来使诈?”

沙摩柯叫道:“明明你们用了妖术,军营里愁云惨雾,这不公平!”

魏延大怒,沉声道:“冥顽不化,留你何用?”

“慢!”徐庶拦阻魏延,蹙眉道:“大王出尔反尔,究竟是何意也?”

沙摩柯大声道:“你们诡计多端,叫人防不胜防!当年马援将军打到了充县才算赢,你若有本事在天门抓到老子,我和族人才心服口服。”

“天门山?”

“不错!”沙摩柯言道:“天门山距离此地不过三十里,那是我们祖先盘瓠登天的地方,你敢去吗?”

徐庶微微皱眉,言道:“我若放你回去,再

有食言,当如何处置?”

沙摩柯微微一顿,咬破手指在脑门上画了个古怪的符号,说道:“本王向盘瓠大神发誓,如果食言,被天雷劈死,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徐庶轻轻一叹,摆手道:“让他走吧!”

魏延怒道:“军师,这等出尔反尔的小人,不如杀了他干脆!”

徐庶叹道:“若能以一人之命,免去五溪各族及众将士争斗,我宁愿再相信大王一次。”

沙摩柯正用嘴嗦着手指,赶紧说道:“这次本王决不食言!”

“走吧!”徐庶摆摆手,对魏延说道:“莫忘了吴侯吩咐。”

魏延偏过头去,无奈一叹。

沙摩柯大喜,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回身问道:“这次……怎么没有酒了?”

魏延大吼道:“下次再被擒住,某要喝尔狗血,滚!”

沙摩柯浑身一震,舔了舔嘴唇灰溜溜地走了,到了帐门口又停住,回身问道:“那个……本王还有个请求。”

魏延仓啷一声拔剑而出,厉喝道:“你找死不成?”

“不不不……”沙摩柯连连摆手,嗫嚅说道:“那个……下次再抓我的时候,能不能……不洗了?”

“滚——”魏延怒瞪双目,提着宝剑

走过来。

“滚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