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啊,王爷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要养活,才走上了这条路!求您饶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众匪徒求饶起来。

赵协的剑,还是停住了,他的心还是太脆。

但赵正第三次握起了他的手。

“恶人说的话不可信。”

“可若他说的是真的呢?”赵协眼泪汪汪,声音无邪。

赵正的心却无分毫动摇:

“即便他说的是真的,那也是他该有这一遭,他谋财害命的时候,可想过被他杀死的人,家中尚有父母妻儿?若你不杀了他,他今后还会谋害更多无辜的人,而你,便成了他的帮凶!”

赵正的话很锐利,让人不容置喙,尤其是最后那句“帮凶!”,让赵协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啊!”

他突然大叫起来,高高举起了龙剑:

“下辈子不要作恶了!”

说罢,宝剑落下,人摔在地。

宝剑落在了刀疤脸的身前三分,赵协昏厥在地。

“靠!什么身手,人没杀掉,倒是把自己吓唬了。”

赵正无奈地摇摇头,让人将赵协带入辇上,准

备回宫,而在他迈出房间时,他突然开口。

“赵虎,将他们抽皮扒筋,悬吊午门,让天下人知道,招惹吾弟晋王的下场!”

“是!”赵虎肃然道。

赵正不是赵协,该死的人,他从不放过!

且说赵正带着赵协,又大张旗鼓地返回皇宫。

这一次,所有人都知晓,皇帝赵正是为了迎接晋王赵协,而非是什么燕王!

而另一边,京城之外的三十里。

燕王万众,盯着烈日炎炎,叫苦叫骂。

“王爷!都已经快三个时辰了,皇帝的队伍怎么还没来?”

独眼将军呼延绝,拆下头上的头盔扇着风道。

乌铠是赵广让侍卫穿的,为的是彰显他人马的仪容仪表,震慑下赵正和群臣。

谁知道,现在却成了烈日最钟爱的加热器,穿在身上那叫一个折磨人!

“不着急,你不是也听到了?赵正侄儿正携带百官来迎本王,只吹拉弹唱足便足有千人,如此庞大的队伍,定然行进不快……”

赵广说着说着,老脸露出杜鹃花般的笑容。

他没想到自己这个病危的侄儿竟然如此懂事,这般宏

伟壮阔的礼仪,放在各朝各代都算罕见,恐怕也只有之前的仙祭大典能与之相提并论。

仙祭大典他无法参加,可是这次,他却成了大礼的受惠人!

“恭喜王爷,想必那皇帝,也是想要把皇位死后禅让给您,才对您如此重视!”

呼延绝说着,忍不住嘲笑起来:

“倒是那可怜的晋王,据探子说,他今日也到达京城,只带了个侍从李二,皇帝都没派人迎接,还是他自己花钱找的住所!与您相比,真乃天地之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