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冷笑道:“你董嗣去四下里问问,我区星出道这么多年,却是分给谁一半了!”

大汉怪笑道:“没事,你以前没有,就从现在开始好了。”

董嗣和区星说话的工夫,孙安飞身跳下了亭子,到了孙尚香的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说道:“这区星是爹爹当年在长沙剿灭的贼匪,也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的两个结义兄弟都被爹爹杀了,若是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定然不会放过我们。”

孙尚香强忍疼痛,低低的说道:“你趁着能走,快走,不要管我了!”孙安却是不动,孙尚香急道:“我中了毒了,就是走了也活不了了,你还留在这里作什么啊!”

孙安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四下里打量打量,突然嘴里打了个呼哨,卷毛狮子嘶风兽,突然嘶鸣一声,这匹马叫得这个名字就说明了,它的叫声有异,听着就像是狮子吼一般,这一声长嘶,区星、董嗣等人猝不及防都吓得一

哆嗦,卷毛狮子嘶风兽怪啸一声,飞冲过来,连着踢翻了几个人,孙安抱着孙尚香向着卷毛狮子嘶风兽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李歆!”

李歆刚才就一直盯着孙家姐妹,此时知道孙安和孙尚香这是惟一的机会了,当既奋起武勇,就如同一头猛虎一般,左冲右突,硬是从人群里杀了出来,向着董嗣扑了过去。

董嗣恼火的叫道:“老子刚来,你奔老子发什么恨啊!”说着轮一口大板刀和和李歆斗在一起。

区星提着短棒向着卷毛狮子嘶风兽冲了过去,本来他也不想再追,放她们走了,自己夺马就是了,但是这匹卷毛狮子嘶风兽一看就是宝马,区星动了贪念,想要把这匹马给夺下来。

孙家姐妹和区星都向卷毛狮子嘶风兽冲过来,双方的距离都差不多,谁也不比谁更领先,就在这个时候,孙尚香骑着的那匹北地健马从斜刺里冲了出来,先到了孙安的身前。

孙安飞身上马,大声向着孙尚香叫道:“抱紧了我!”孙尚香知道,这会再说什么不用救她,就是矫情了,于是忍住了疼,双手搂住了孙安的腰,拼死用力的抱住。

孙安在鸟事环上把古锭刀给摘了下来,催马向前飞冲,这会区星得机会先到了卷毛狮子嘶风兽的身前,伸手就抓缰绳,孙安纵马过来,古锭刀轮起来,呼的一声劈下,刀锋就向着区星的脑袋。

区星急忙挥短棒向下格挡,只是那短棒如何挡得住这宝刀啊,喀嚓一声,短棒被劈断了,大刀向着区星的脑袋上下来,区星怪叫一声,向后一倒,抱着头滚了开来,一口气滚出去十七、八尺,这才爬起来,怨毒尖叫道:“你是孙坚的什么人?”

离得远了区星看不到,这刀到头上,他才看出来,就是这口大刀,当初在他的眼前,劈了他的结义兄弟郭石,给他留下的印像是太深了。

孙安哪里离区星,催马就走,卷毛狮子嘶风兽过来,就跟着那匹北地健马向前跑,区星疯了一般的叫道:“抓住她们,给我抓住这两个贱人!”

孙安奋力鞭马向前,就在这个时候,前头又冲出一伙人来,当先一人,手执双斧,大声叫道:“费栈在此!”轮起斧头向着孙安的马劈了过去,那北地健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可是这马是孙尚香挑出来的一匹儿马,力量还没有长足,平时孙尚香一个人骑着倒也罢了,这会马背上有两个人,重量增加,它起立的又过急,站得又直,两条后腿撑不住身体,轰然倒下。

那费栈也是江东有名的匪人,而且身上有八分之一的山越血统,他祖上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到了他的身上却是有些返祖了,又粗又壮,这会看到马倒了,大吼一声冲过去,一脚踏在马脖子上,那马急切之间不得起来,孙家姐妹都被压在下面,费栈吼一声,轮起手里的一对们板斧向着她们姐妹劈了下来。

卷毛狮子嘶

风兽怪叫一声,急冲过来,两条粗壮的前腿狠踹在了费栈的身上。

费栈横下里飞了出去,两把斧子也都丢开了,跪在地上咳得喷血,只是这个家伙也当真了得,吐了两口黑血之后,竟然又爬起来了,抓了两把大斧在手,恶吼着向孙家姐妹又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叫道:“那畜牲,费爷爷一定要砍了你!”

孙安这会从马背下面爬出来,抱了起孙尚香,提着古锭刀,几步跑到了卷毛狮子嘶风兽的身前,重新上马,卷毛狮子嘶风兽都不用人提醒,飞快的跑了起来。

费栈过去把那匹北地健马给拉了起来,跳上马用斧子面狠拍马身,那马被打得急了,发狂一般的跑了出去。

李歆眼看孙家姐妹逃了,丢了董嗣,招呼了部下,也在人群之中冲了出来,各自寻了战马就走,区星跳着脚叫着让人把他们都给抓住,但是董嗣也好,区星的手下也好,都是为了战马来的,这会哪里还来李歆他们,都去抢马,就让李歆他们逃出去了。

孙安带着孙尚香一路狂奔,把身后的费栈给甩脱了,这才拉住了,卷毛狮子嘶风兽,这马跑得呼呼直喘,两个鼻子里直喷白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听话的它竟然不顾孙安命令还要跑,孙安奋力的拉缰绳,都有些拉不住它。

孙尚香对这匹马的性子比较熟悉,轻声道:“你不要管它,让它跑。

孙安听到孙尚香的话语无力,心里一疼,回手把了孙尚香抱到了自己的身前,就见孙尚香这会脸都黑了,眼睛也睁不开了,她喝得还不算太多,但是也要撑不住了,而孙安的肚子里也是一阵阵的绞疼,她一咬牙放开了缰绳,叫道:“我们姐妹大概要死在这里了,那就任着它跑吧!”

卷毛狮子嘶风兽狂奔而去,又一直跑出去二、三里之外,这才在一座茅屋前面停了下来,孙安看看四下里没人,小声向着孙尚香道:“姐姐,你在这马上,我下去看看那屋子里。”

孙尚香已经没有精神说话了,孙安把她放好,然后提着古锭刀从马上下来,向着茅屋走去,到了近前,用大刀一点房门。

破旧的房门吱吱响着打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孙安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走进来四下看看,就见这屋里角落处搭着一个土灶,上面放着一口小锅,里面还在飘着香气,而在另一边的靠墙处,是一堆厚厚的干草

孙安大喜,跑出去把孙尚香从马上抱了下来,揽着她进了屋子里,把她放在了那堆干草上,然后回身到了土灶边上,把小锅的盖子给揭了开来,里面却是一锅金灿灿的小米粥,也不知道熬了多久又稠又粘,香气扑鼻。

孙安也不顾烫手,抓了锅耳就要提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尖声叫道:“怎么,不问问就拿着要喝吗!”随着声音,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孙安顾不得拿锅跳起来轮刀向着来人的头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