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没其它事了,陆梵毫不客气地关上门。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叶迟晟特地等在门口想送她去公司。

却见陆梵视若无睹地从他面前经过,坐上了路边的一辆的士。

叶迟晟:“……”

他算是明白了,迟来的殷勤,比草贱。

陆梵参加完上午的战队集训,正准备收拾行李,却接到医院护工打来的电话。

说老方丈闹着别扭不愿进食,且这两天咳血的次数也变多了,病情不大乐观……

她匆匆赶去医院看望师父。

到了医院,看到门口围着一群媒体记者,不知在等着拍谁。

她小心翼翼地绕开他们,往住院部走去。

刚进电梯,发现里面已经站着一个穿着潮服的男人。

男人头上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墨镜和口罩遮住了大部分脸,但还是难掩他精致而细腻的脖颈,以及白到发光的肌肤。

陆梵转身想去按电梯楼层,发现九层的键已经发着光,于是作罢,静静等电梯上升。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试探声:“梵梵?”

“……”

陆梵没敢确定他是不是在叫自己,毕竟这年头,常戴蓝牙耳机的人并不在少数。

“陆梵。”

这次,她清楚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回头想看看叫她的人是谁时,只听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而电梯门也在此时打开了。

她只好先走了出去,在门外站了两秒,扭头却见电梯门正在合上,那人并没有跟着出来。

而她最后见到的,是正在接电话中的他对着她,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直到电梯门彻底关上,她还是没能将他的身形与脑海中所有认识的人匹配上。

带着疑惑走到病房外,隔着房门依稀还能听见师父的咳嗽声。

听医生说过,肺癌晚期越是化疗,病人的身体越吃不消,每天只能在与病魔的斗争下残喘苟延着,生不如死。

可大师兄一日未找到,别说是她不死心,师父也会抱憾终身。

站了片刻,病房里的咳嗽声终于弱了下去。

她深吸了口气,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师父,我来看您了。”

“不是叫你别天天来嘛,烦不烦。”

老方丈见她走来,特意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看到他被病魔折腾的模样。

于是无奈地笑道:“我下午两点半的车,要出省参加比赛,这几天可能真不能来看您了。”

“哦?是你说的那个……打游戏的比赛?”

“嗯。”

“真好。”

老方丈眼里尽是自豪的神色,但又很快提醒道,“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繁华吧?都说红尘富贵迷人眼,梵梵,你可千万莫要行差踏错,万事切莫过于锋芒,以免惹来祸端。”

“师父,我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