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有,不过我也没见过,而且百姓间传闻的很真实。”芊芊说。

“如果上天真的有神明,那为什么不下来惩治人间的罪恶?”红雨问道。

“据说是神明为了人间的平衡,所以需要有一些坏人存在。”芊芊说。

“那这种平衡如果被坏人打乱呢?”红雨问道。

“那样子的话神明就会说,这都是因果关系,恶人迟早会受到惩罚的。”芊芊说。

“话是这个道理没错,不过我怎么感觉好人已经先被坏人惩罚了,那上天再次惩罚坏人也改变不了好人被坏人惩罚了的事实,那样做还有什么意义?”红雨说道。

芊芊被红雨的话塞住,完全不知道怎么应答。

这时候信鹏在底下大喊一声,“一拜天地……”

“可能这只是神明的借口,因为他们也懒的管人间这些事情吧!”芊芊说。

“但是百姓却仍然相信着他们,每逢遇到灾难就会像他们祈祷,但即使这样子似乎也无济于事,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受到惩罚,只不过是轻重的事情,就算到了年老的时候也会遭到疾病的惩罚而死去。”红雨说。

“事实好像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我们能做的也不过是让百姓能够死的心安一些。”芊芊说。

“是啊,除了这样子,我们又能做什么呢?即使让这个世界一直处于和平,也一样改变不了人们受到惩罚的事实。”红雨说。

“这就是世界的现象,红雨大人今天想的好像很多。”芊芊说道。

信鹏再次喊了一句:“二拜高堂……”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想,做这个人间的女皇到底有什么意义,就算摧毁了凌波,在人间里还会有许多恶人存在,这是永远都清楚不掉的。”红雨说道。

“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这些统领者去设置规法,只有让人们被规法所困住,才能让他们懂得做坏人的下场。”芊芊说。

“然后呢?好人还是被残害了,依然改变不了任何东西,我们只是替上天惩罚了那个坏人而已,但是那个被坏人惩罚的好人,依然是被残害的人。”红雨说道。

芊芊彻底语塞了,这个时候的红雨看起来非常严肃,眼睛里有一道很深沉的光在闪烁,这是一股非常正直的目光,也是一股非常坚韧的目光。

“红雨大人难道想打退堂鼓吗?这个皇位得来的可不容易,您可不能现在放弃!”芊芊担心地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放弃皇位的,我只是想不通这个因果关系,到最后好人依然受到了惩罚,而坏人也被规法所惩罚,到头来好人和坏人都被残害过,这个关系到底是怎样的呢?我就是想不通!”红雨说。

信鹏继续喊道:“夫妻对拜……”

“只要红雨大人不放弃就好,我们这些人一定会跟随红雨大人直到生命结束,我们一起来创造这个美好和平的世界。”芊芊说道。

“我相信芊芊小姐,不过我不相信其他人,说什么誓言都是会篡改的,亲情,爱情,友情,这三种压力到来的时候,无论人类之前发过的任何誓言都不堪一击,那种一直尊崇自己诺言的人根本不复存在。”红雨说。

“红雨大人何以见得?”芊芊对红雨的话有些不服气。

“就拿蓝风来说,如果凌波抓了小寒和他的姥姥,然后让他对我们发起攻击,你觉得蓝风会怎么做?还有信鹏,如果蓝风受到危机,只要杀死我们就能救活蓝风,你觉得信鹏会怎么做?如果能让整个天下都归顺于楚湘俊,但条件是杀死我们,你认为楚湘俊还会乖乖在我们手底下做事吗?还有鬼娘、潇潇、甚至冷仇,这些所有人都有各自的弱点,只要敌人把他们这个弱点攻破,再加以威胁,所有人都会立即像我们倒戈反目。”红雨看着众人说道。

芊芊觉得红雨的话很耐人沉思,不过芊芊还是觉得红雨的话很偏激,这个时候需要对红雨进行调节,不然红雨心里的想法永远不会被大家所知。

“信鹏在底下又喊道:“送入洞房……”

随后便是一片起哄的声音,蓝风拉着小寒回到了皇宫底下。

这个简洁的婚礼到这里就结束了,大家随便聊了几句就各自散了去,只留下红雨和芊芊两人在纠结她们的问题。

“或许吧,真的是如红雨大人说的这样,我们每个人都有弱点,要是我的话,可能也有放不下的人或者事情,不过那些事情也只能在受到危机的时候才能决定到底要做什么,而且还要果断的判断。”芊芊说道。

“我想要的和平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在我的和平世界里,没有坏人,大家都相敬如宾,可以喧闹打斗,但绝对没有小气之心和充满妒忌的人,这样子世界就会和平许多。”红雨说道。

“红雨大人的设想很好,不过大部分人类都做不到这一点,有一句话说的很好,我一直都非常认可,那句话就是,没有完全的好人,也没有极致的坏人。”芊芊说。

“好人不需要完全,但坏人却是不可以存在的事物,如果我的王朝里有坏人出现,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红雨说道。

“可是红雨大人有没有想过,要是真如红雨大人所说的那样,整个世界全是好人,那这个世界是不是有点太无聊了?”芊芊说。

“芊芊小姐是觉得要拿坏人取乐才能活下去吗?”红雨反问芊芊道。

“不是拿坏人取乐,而是惩罚坏人,这不是红雨大人一直想做的事情吗?”芊芊说道。

“在这之前我要想明白,到底怎么样才能在不牺牲好人的情况下摧毁坏人,入股摧毁凌波的事情进展顺利,我愿意用这个手段去对付一个百姓中的坏人。”红雨说道。

此时觉得眼前这个红雨大人很陌生呢个,陌生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甚至让人有一种不敢接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