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在院子里待了四个多小时,吃完午饭才离开的。这一次,安子溪没有跟上去,而是在胡同附近转悠了起来,先找个小卖部买瓶汽水喝,然后再买几块糖揣进兜里。

附近也有小馆子,安子溪找了一家面馆,进去要了一碗炸酱面,再配一碟子酱菜,吃得别提多起劲了。

小馆子面积不大,但是味道一绝,特别是这个酱,太香了。

安子溪吃了一碗觉得没太吃饱,正想再要一碗的时候,给客人上菜的老板娘突然眼前一黑,倒栽葱似的栽倒在地,手里端的面条也摔了出去,洒得到处都是。

她这么一摔,当下把屋里的客人们下够呛,有个大爷扯着嗓子朝后厨喊了一声,“老张,你媳妇晕倒了。”

安子溪第一反应是打120,但是这是八六年啊,谁身上也没有电话。

“赶紧的,到外边小卖部打电话。”

有人腿脚利索的奔了出去,店主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大惊失色,“媳妇,媳妇你咋了。”

店主老张弯下身想要把自己媳妇从地上扶起来,却被安子溪大声制止住了:“别动!”

老张吓了一跳,伸出来的手僵在半空,也不知道该不该把人扶起来了。

安子溪快步走过来,让老板娘平卧在地上,她伸手按了按老板娘的人中,发现对方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她伸手拍打老板娘的脸颊,问店主老张,“她叫什么名?”

“啊?”老张完全没反应过来。

“叫什么名字。”

“哦,叫桂枝,吴桂枝。”

安子溪又拍了两下吴桂枝的脸颊,“吴桂枝,醒醒。”

对方依旧没有反应。

安子溪立刻摸了摸吴桂枝的脉搏,然后抬起她的头,令其头部后仰,准备为她做心脏复苏。

“都躲开点,这么围着空气不流通。”安子溪大吼一声,也顾不得别的,立刻将老板娘的衣领扣子解开两颗,然后进行胸外按压并配合人工呼吸。

店主老张一直愣着,但是他不傻,也知道这姑娘是在救他媳妇。他脸上全是汗,心跳得也特别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耽误救人。

好在,吴桂枝悠悠转醒,很快就有了意识。安子溪不让她动,问她什么,她也都能回答。

屋里的老少爷们都不由自主的鼓起掌,叫起了好,老张更是激动的不行,一个劲的给安子溪鞠躬,说谢谢。

就在这时,先前跑出去打电话的邻居也跑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医护人员。由于胡同里太过狭窄,救护车不好进来,所以人家是抬担架过来的。

“什么情况。”

“哦,患者在这儿呢,估计是心脏病突然发引起的昏厥。晕倒后没有移动过,心肺复苏后苏醒,意识清醒,你们赶紧把人送医院去。”

“行啊,学医的?”医护人员不由得看了安子溪一眼,这年头会心肺复苏的人可不多。

“啊!”安子溪没否认,但是也没承认。

医院人员上前给吴桂枝做了一个检查,发现人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立刻道:“家属呢,赶紧跟着到医院去,这个要做系统的检查,还得住院啊。”

老张连忙跟周围的邻居道歉,今儿这生意不做了,他们就是一间夫妻小店,妻子住院了,他哪儿还有心思开店啊!

老张又郑重和安子溪道谢,忙不迭的跟着医护人员一起坐救护车走了。

安子溪默默的放下面钱,离开了小面馆。

有熟识的待帮老张锁了门,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安子溪就待在胡同口,眼瞅着天边的火烧云一层一层铺开,将凡间的凡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吃饭的时间,家家户户都热闹起来,胡同里满是饭菜的香味,还有小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终于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喧闹的胡同也渐渐归于平静。

安子溪在空间里伸了伸胳膊,抖了抖腿,该是她上场的时候了!

夜色渐浓,安子溪换好了一身利落的衣服出了空间。

她步伐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站在了1号的门前。

如意门,高墙头,里面应该有与原主血脉相连的亲人。

安子溪深吸一口气,将准备好的帽子、口罩,手套都戴好,然后手脚并用地蹬上了墙头。她并没有着急往院里跳,而是确认院里没有养狗,屋里的人也都睡着了,这才悄无声息的落地。

一进院,她便仔细打量着小院中的布置。

眼前这个院子,正房四间,两侧厢房各四间,叫小院已经不合适了。院子里有石桌石凳,还有葡萄架,各种花卉盆栽。

很气派。

安子溪悄悄的靠近西厢房,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尽管都拉着窗帘呢,但是安子溪一听就知道,这里没住人。

她去了东厢房,发现最东边的屋里住着一个人,安子溪也不知道这人是谁,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撬门进了屋,点了半截香。待香尽,香灰都落在铝制饭盒里,安子溪才悄悄退了出去,直奔上房。

今天又是晚更的一天,四千送到。

闲话一句。

有读者说安子溪是亦正亦邪的,这话我赞同。她和宋一然并不一样,宋前世是个维和軍人,她骨子里就是正义,使命感,做正确的事,

安子溪是僱傭兵出身,她做很多事都没有那么分明的界限,但是她有底线,比如不会动国人,不残害同胞,相反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她会多多关照。

除了这些底线,她的性格就是与宋不同,比如你们说她不应该用石子帮牛大莉的事儿,但是我觉得这就是她能干出来的啊,宋可能不会,但是安子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