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快六一,不高兴的除了全天下不能放假的大龄儿童之外,还有岄州的上流人士嘛。

生日年年过,尤其蒋承霖和付阮,每年都是大摆宴席,高朋满座,一过就是二十几年,也没什么稀奇。

奇的是付阮和蒋承霖同一天过生,就这么说吧,除了前年两人结婚,把婚礼定在跟生日同一天的六月一号,所有人都去同一个地方参加婚礼,这么多年,蒋承霖和付阮的生日,就是全岄州上层社会的噩梦。

两人结婚前就是一个东城摆宴,一个西城开席,其实平时住的也没这么远,主要就是为了一个难为宾客,力求做到宾客去了一边就来不及赶另一边。

众人犹记得去年,付阮生日宴上的绿头舞狮队,今年两人关系更差,蒋付两家斗的不可开交,已经上升到要命的地步,平日里都在坐虎观山的群众们,如今终于开始头疼屁股疼,因为又到了每年一度的选阵营大赛。

沈全真坐在付阮办公室里,感慨道:“日子过得真快,一转眼又一年了。”

付阮:“今年会是个好年。”

沈全真挑眉:“何以见得?”

付阮:“从乔旌南追你的劲头上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开始轮流转了。”

沈全真没想到付阮会拐到乔旌南身上,顿时翻了一眼,“你想吐槽他就直接吐,你不吐我也得吐。”

付阮:“我最近看他挺顺眼的。”

沈全真再度挑眉:“他跟你说什么了?”

付阮表情如常:“他能让你高兴,我看他就顺眼。”

沈全真声音提高两分:“我高兴了吗?”

付阮:“越是高兴的时候越要擦亮眼,追人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说不出来,就像你以前追乔旌南的时候,你还表现得善解人意呢。”

沈全真突然想到什么,噗嗤一下笑出来:“乔旌南第一次看见我发脾气,都看愣了,半天才嘀咕一句:你脾气这么大的吗?”

付阮:“你的脸确实很具欺骗性,乔旌南本想找个知达理的,没想到找了个一拳能打死三个知达理的。”

沈全真在付阮面前撒娇,夹子音:“也没有这么夸张了啦~心情好的时候还是不会重拳出击的。”

付阮一看就知道沈全真心情好,闲话家常:“楼下那帅弟弟也挺好强,明知乔旌南在追你,不仅没知难而退,还变本加厉。”

提到邵新也,沈全真‘啧’了一声,露出抓心挠肺的表情:“我真不适合当海王,尤其遇见这种又帅人品又好的,我生怕耽误人家,我都跟他直说,我心里可能还有其他人的影子,小孩儿是真不在乎啊,非要跟我先从朋友做起,让我多了解了解他。”

付阮:“现在了解到哪一步了?”

沈全真:“不能了解太多,越了解越觉得小孩儿确实挺有魅力的,年纪不大,业务能力很强,我就喜欢业务能力强的人。”

付阮:“一家女百家求,一家美女家家求,你是真单身,也没造假,想追你的人都是为了自己开心,你用不着替所有人负责。”

沈全真:“话是这么说…”

付阮敏锐:“怎么着,已经提前判帅弟弟出局了?”

沈全真反应过来,一眨不眨地回:“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愧疚乔旌南一把年纪,怕耽误他所剩无几的青春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