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只觉得荒谬。

当时那一幕,母后脸上的惊慌失措和法通的尴尬窘迫,他看得一清二楚。

气血上涌。

顾长渊在那瞬间几乎失去理智。

“瑄王……”

“殿下您听我说……”

顾长渊不想听她们说话,上前一把揪住法通的脖子,把他狠狠的甩了出去。

法通整个人飞出去,砰的撞到柱子上,滚落倒地,吐出一大口血。

“顾长渊!!”花太后尖叫怒斥,“你住手!”

“奸!夫!淫!妇!”顾长渊冷冷吐出四个字,“父皇才走几日,母后便这么迫不及待的与人勾搭上了。父皇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后悔当初对您的宠爱呢!”

花太后冷笑:“我是你的母亲,你敢这么说我?”

“我便说了!无耻的荡妇!”

“放肆!”

花太后大怒,“你父皇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要为他守一辈子寡?不如你去地下问问他,若先死的是我,他会不会为了我,再也不碰其他妃嫔?恐怕他连十天也忍不过去!”

顾长渊冷冷说:“你可还记着自己的身份?!”

“我是太后,所以我就只能独守孤独寂寞?”

“你做贵人那么多年,也是孤独生活,不照样过来了?”“是的,但我如今不想那样了,不行吗?”花太后慢慢坐下,“如果你以为你的母后还是从前那样糊里糊涂的性子,那你就错了。”

“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连一个和尚你都……”

“我离不开男人,这还不是拜你的好王妃所赐吗?”花太后慢慢的说,“当年她教我争宠,给我看春宫,就差请教坊司的女人教我了!”

顾长渊道:“当年她不知道您是我的母亲。”

“不知道又怎么样呢。”花太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哀家不是要怪樱宁。我只想告诉你,我是太后,但我也是个女人,我需要男人的慰藉和陪伴。如果你能明白,那很好。若你不能理解,哀家也无所谓。不论你生不生气,哀家不会改。”

顾长渊心口憋得慌:“你难道不知道,法通与我一般大,他是我的好友?”

“抱歉,除了这个和尚,哀家身边根本没有其他能用的男人。”

她身边的太监自然是用不了的,至于大内侍卫们,李辅承管理严厉,决不允许任何侍卫单独去某个后宫娘娘的住处。

也没这个机会。

花太后道:“哀家觉得这个和尚不错,年轻,英俊。比你父皇那么个苍老的老头子,不知道强多少倍。”

“母后莫非以为自己也还是个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吗?”顾长渊讥笑,“也许法通与你在一起的时候,也在心里想,啊,这个苍老又恶心的老妇人啊!”

“你闭嘴!”花太后瞬间破防了,被气出了眼泪,“你今日已经太放肆了,你不许哀家管皇帝的事情,哀家的事情,也轮不到你管,滚出去!”

“滚之前,我要先杀了他!”

顾长渊三两步走到法通面前,拿出随身匕首,对准法通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