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九鸣的运作下,何鉴生、秦贤的葬礼举办的异常隆重。

僧道两棚的和尚、老道念经,孝棚子一直搭出了胡同口。

金主任托关系找了前朝一位郡王,一位贝勒,花高价将他们两家老存项,两口金丝楠棺材买了下来。

出殡的那天,找了六家杠房雇了二百多伙计,一口棺材配六十四个杠夫,按着前朝一品大员的规格浩浩荡荡的抬出了北京城,葬在城外新买下风水极好的坟地里。

引来北平城的老百姓纷纷出来看热闹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位前任大总统故去了

出殡的队伍经过泰和居酒楼的时候,坐在二楼窗边阴影当中的两个人,冷眼看着楼下浩浩荡荡的队伍,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对着同伴说道:

“你说棺材里到底有没有那两个人的尸体”

另外一个人盯着经过的棺材,回答道:

“晚上我找几个盗墓的

让他们挖出来看看”

高个子摇了摇头,说道:

“算了吧,再中了金九鸣的计策。

说不定他就在墓地等着呢

这家伙鬼精鬼精的,给他一点点线索,闻着味都能堵到家门口。”

说到这里,高个子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说道:

“现在还不是和他翻脸的时候

金九鸣不算什么,他背后那些势力不好惹。

之前就是武当、全真和茅山的那些老家伙们。

他什么时候又勾搭上官面了?

现在金九鸣还是个有点地位的官儿,不能给咱们家那位惹麻烦”

旁边的人犹豫了一下,说道:

“何鉴生和秦贤都死了,现在上哪去找能算出那孩子下落的人?”

“停一下吧”

高个子男人慢悠悠的回了一句之后,继续说道:

“别真把金九鸣逼急了

他要是真豁出去闹一下,那就是咱们家那位也头疼。

原本那位就不同意去找二十年前的婴儿,一旦知道我们这些年干的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楼下出殡的队伍开始放起了二踢脚。

炮仗的响声惊动了旁边一张桌子上,正在打盹的伙计。

小伙计吓了一跳,抬头看向空空荡荡的二楼大厅,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喘了口粗气,慢悠悠的起身,一边用抹布抹着桌椅板凳,一边嘀嘀咕咕的说道:

“大白天的做噩梦了

能见俩人趴在我耳朵边说话,回头得去白云观找老道求个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