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等下你跟着我身边的人进入,我先去里面看看。”

司马郡守看看远处依然热闹的鹿鸣宴,解释了一句。

“好。”

张天笑着点点头,目送着司马郡守进入鹿鸣宴所在的房间。

这里可是北地,白天都能将人冻死,更何况是晚上,所以鹿鸣宴参与的人数众多,但是也是在一个巨大的宽敞房间里。

但是整个大厅里也因此十分的拥挤,即使是几个人一桌,此时也仅仅在房间中央留有一个仅仅可以两人进出的道路。

张天就站在远处,听着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随后一阵拜见郡守大人的呼声。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此时那房间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

在呼声过后,里

面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应该是司马郡守正在和这群新晋的举人们进行劝勉。

因为时不时的就会有一句“是!”“敢不听受!”“多谢大人教诲!”“学生谨记!”的声音。

一直又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内重新喧哗起来,奏乐声也随之响起。

很快,郡守身边的一个管事的就从那房子的侧门走了出来,随后领着张天往里面而去。

而这时候,张天自然也听到了门外的争吵声,不过他也没有去外面看,只是沉默着跟着进入了房间里。

张天进入的位置,是房间的内侧,其实也就是在一个跟那群乐师们很近,却又泾渭分明的地方。

而且这个位置非常的巧妙,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大厅的全貌,不管是坐在主位的司马郡守,还是已经在下方开始唱诵《鹿鸣》诗的举人们,都能一览无遗。

看来这个地方,也是司马郡守自己特意安排的。

张天在这里,甚至还能看到远处的董平等人,因为出身一致,他们四个人坐在一桌,反倒是说不出的突兀。

不过这群人里面,也没有王玉,看来这人也没有考出一个好成绩。

张天本来

也不怎么关注这个人的,只是因为现在是真的无聊,也就想着看看了。

“这什么 狗屁的鹿鸣宴?我还以为会有烤鹿吃呢?结果居然就是这种寡淡的东西,连在军营里吃的都比不上。”

神域里面,老山神坐在张天的身边,吃了几口他案几上的食物,就不满的扔下了筷子。

“呵呵,你以为什么是鹿鸣宴?鹿鸣可不是指的肉,而是这群举人们……”

张笑着指了指远处的那群老老少少们。

乡试看似只是举人考试,但是能够真的考中的人可不多,所以很多人甚至都考的满头白发了,也只能和那群年轻人们称兄道弟。

“话说,天这小子为什么会坐在这个位置?他不应该是和那群举人们坐在一起吗?躲在这个角落里又是干嘛?这里谁看得见他?”

老山神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既然郡守这么安排他,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咱们刚刚来,什么都不知道,就听人家怎么安排吧。”

张笑呵呵的说道。

屋里的鹿鸣宴已经举办到了跳鹿鸣舞的阶段,而门外的那几个主考官们也快要和士兵们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