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即,锦李飞快应道,而后整个人就如同风一般的,飞快离去。

不过就是片刻的工夫,锦李便拖着一个人来了,连一口气都不让大夫喘匀了,便直接拉着他蹭蹭蹭的跑到了床侧,气息稍微不稳,道:“摄政王,大夫来了。”

“大夫瞧瞧,看看到底是如何了。” 正说着,姬忽就已经站到了一侧去,让出了一个位置来。

大夫本就是上了年纪的,由着这锦李带着好一顿跑,若不是一个身子骨硬朗的,怕也就是废了的;当即,听着姬忽的话,他也无多说其他的,只放下了手中一直带着的医药箱子,伸出了手,探着初妆的脉息,眉头自然的皱在了一起。

“这……”细细的探查着什么的神情,大夫发出了一声疑惑。

“大夫,到底怎么了?”锦李先一步姬忽开了口问道。

“这没什么病啊。”大夫听着锦李的话,收回了自己的手,瞧着那盯着自己的一群人,随后看着姬忽,道:“摄政王安心,公主未有不妥。”

“当真?”闻声,姬忽的眉头还是皱着,道:“可她方才还好好的,突然便昏了。”

大夫听着姬忽的话,甚是认真的想了想,而后给出了一个妥帖的回答,道:“这,怕是公主身子骨娇柔,受不得累,一累便会昏厥吧。”

身子骨娇柔?晕厥?

姬忽看向了那床榻上的初妆,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了;他是知道她的身子骨却是是不太强壮的;可是也不应该这般虚弱的啊?或者是,他太过于强悍了?

“日后注意一些,不要劳累便是了。”一旁,大夫交代道。

姬忽只听着那大夫的话,神色忽然就有些不自然了,而门口,喘着大气而来的孙渐浓手扶着门口的门框,气息不匀道:“摄、摄政王;微、臣……”

“既然公主无事,锦李你便大夫下去吧。”姬忽听着孙渐浓那喘着大气的声音,只听了一些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心思继续停下去了,目光转而看向了锦李,飞快道。

闻声,锦李的目光落到了姬忽的神色,道:“是!”语落,恭敬从容的送着大夫离开。

至于孙渐浓,在听到了姬忽开口之后,自觉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继而便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

看着锦李离开的时候,自觉的带上了门,轰的一声,门便直接的合上了,孙渐浓愣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用得着这般吗?他不过就是手脚慢了一点,不就是气喘不过来一点,用得着这般的忽视他吗?

屋内,兵荒马乱的一场求医过去之后,姬忽看着床榻紧闭着眼睛的初妆,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了,还好那大夫没有问,眼前的人是怎么昏厥的,不然还真是脸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搁了。

不过就是亲了一个小嘴,就直接憋晕了?

这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的风风雨雨来,说他仗势欺人,盛气凌人,只手遮天;将那楚国帝姬给强占了,甚至还强取豪夺的将人家给弄昏了。

而这晕了一说,其中的章,亦是深得很;知道的人,便明白是因为气没有渡好,才晕厥了;可有心之人,便是明白了,也会觉得是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来,才晕厥了。

“还真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看着床榻上的人,姬忽无奈笑道,口中说出了这一句话来;而后便是无言了。

这般娇贵的身子骨,姬忽觉得,可能有些难办了,日后若是,他们之前要这样子,那样子什么的,她这般弱,可是如何能承受得住的啊!

当即,姬忽下定了决心,等回了楚国之后,他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好好的练一练初妆的筋骨,免得日后,他们之间你侬我侬的时候,不好施展开来。

幸好,床榻上的初妆依旧还是昏迷着,若是没有昏迷的话,瞧着姬忽此时此刻的模样,定然是要问上一句,到底在想些什么。

若是姬忽不回答初妆的话,那也就罢了;可若是回答了的话,那她可就真的要窘迫死了;这个人,整天脑子里面想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只是,姬忽有这个想法,也着实是应该的;毕竟是千娇万养出来的童养媳,自小便是看得到,吃不到;好不容易,等着那童养媳如果子一般的熟起来了,那心自然就是痒痒得很!而且,他若是不想这些的话,那还真的就是有问题的。

索性,初妆的这个昏厥,倒也不是什么长时间的事情,不过就是三两盏茶的工夫,那人也就醒过来了。

初妆醒过来的时候,正好便瞧着姬忽自个一个人对弈着,此时手中执着黑子,瞧着那局面上的局势,也不着急下,只细细的想着。

“这盘棋子,始终都是在你的掌握之下,你还想个什么劲,它们的优劣,你心中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张开了眼睛,初妆偏头瞧着,冷不丁的响起了声音来。

初妆开口的一瞬间,姬忽便瞧了过去,看着她那滴溜溜的眼珠子,道:“醒了?气可都喘匀了?”

“嗯,还好。”不知道为什么,初妆听着姬忽的话,便觉得有些怪异不对劲的,可是到底是哪里怪异不对劲,他一时之间,倒是说不出来,只愣愣的回应着他的话。

“大夫说,你身子骨弱,须得好好的调理一番。”执着那黑棋子,姬忽的指腹不自觉的摩擦着那黑棋,眼睛微微的眯着,漫不经心道;而那话前面确实是大夫说的,但是后面,却是姬忽为了自己的私心,加上去的。

“哦?”掀开了身子的杯子,初妆听着姬忽的话,倒也没有多大的怀疑,毕竟,身子骨弱的话,确实也是该好好的调理一下的,当即,顺着他的话,她道:“那大夫要如何调理我的身子?”

“这个不用大夫来,我自己便可以替你调理了!”姬忽听着初妆居然说得这么的爽快,呼吸一下子就有些岔气了,当即正了正脸色,道。

“哦,这样子吗?”脚上踩着那鞋子,初妆走到了姬忽的身侧,低头瞧着他那黑白棋盘上的棋子,道:“那你要如何调理?”

心上人都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了,姬忽哪里还去看什么棋局啊,目光直接就落到了初妆的身上,道:“这个不着急,等我们回了楚国之后,再说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