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内,那阴暗潮湿仿佛能滴出水来,腐臭的气息如恶魔的吐息般紧紧缠绕着每一个角落。墙壁上的火把摇曳不定,光影在地上如鬼魅般疯狂舞动,似是黑暗中痛苦挣扎且绝望呼嚎的幽灵。

安西王陈越被沉重的铁链死死锁在刑架上,头发如乱麻般蓬乱不堪,衣衫不整,满是褶皱与污渍。

然而,他的眼神中依旧透着一股倔强与傲慢,那是一种即便身处绝境也不愿屈服的倔强,仿佛一只被困却不甘低头的猛兽。

他微微扭动着身躯,铁链随之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响在这死寂的大牢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的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涌动着各种情绪,有愤怒、有不甘、有恐惧,却又努力强装镇定,不想在这些审讯官面前露出丝毫怯意。

刑部尚高平稳稳地坐在审讯桌前,面色严肃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双手紧紧握着一份卷宗,那力度仿佛要将卷宗捏碎。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人心,死死地盯着安西王,眼神中满是威严与审视。

他轻轻抿了抿嘴唇,心中暗自思索着如何让这个顽固的安西王开口认罪。

黄柏则在一旁焦躁地踱步,眉头紧锁。他时不时地看向安西王,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怀疑。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安西王的心上。他一边踱步一边用手摩挲着下巴,心中盘算着各种对策。

宇扈手持佩剑,身姿挺拔如傲然屹立的青松,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对眼前的一切都已司空见惯。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高平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牢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神明的宣判。

“安西王,你可知罪?”

安西王冷哼一声,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不屑,如同烧的火焰。

“本王何罪之有?你们莫要血口喷人。”

他奋力扭动着被铁链锁住的身体,那力度仿佛要将铁链挣断。

他的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心中满是怨恨,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

高平翻开卷宗,纸张的沙沙声如同死亡的前奏。缓缓说道:

“我们已查明,你在暗中联络朝中大臣,意图不轨。且在陈淑妃宫中发现的巫蛊之物,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安西王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牢房中回荡,带着癫狂与绝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向来对朝廷忠心耿耿,定是有人嫉妒本王,故意陷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如同惊鸿一瞥,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然而,他的内心却在不停地颤抖,他知道这些证据对他极为不利,但他仍不愿承认。

黄柏停下脚步,走到安西王面前,脚步沉重得仿佛能踏碎大地。

“王爷,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否则,这刑部大牢的刑具可不是吃素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威胁,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安西王,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安西王瞪了黄柏一眼,眼神中充满愤怒与不甘。

“本王乃皇室宗亲,你们敢对本王用刑?”他的心中却开始有些发虚,心跳如急促的鼓点。

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但仍想做最后的挣扎,如同溺水之人紧紧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微微扬起下巴,试图保持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