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立仁本来心里还在莫名的悲凉,他师兄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俩曾经一起在老师门下求学,立志要做夏国最好的医生,他那个时候虽然也不怎么相信中医,但至少不反对。

究竟是年龄的增长还是地位的增加,让他变得这么固执。

就在他准备最后走一波心的时候,手机里传来陆德光媳妇特别急切地声音:“老陆,老陆,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啊!

你妈中风了!

刚刚被好心人送到我们医院来了,情况很严重,我们这边的医院治不了,你赶紧给你那师弟打电话,我现在安排她转院过去!”

陆德光二话没说,两眼一黑就往后倒。

霍立仁倒吸一口冷气,赶忙冲上去,一把扶住自家师兄,另一手捡起电话:“嫂子,我是霍立仁,我现在跟陆师兄在一起呢!你马上派车把咱们送到江北医院去,我叫人在门口接着,一到立刻手术!我和师兄跟着就过来!”

那边也挺着急,连连嗯了几声,飞一般地把电话撂了。

霍立仁使劲掐着陆德光的人中,陆德光嗷一声醒过来,抓着霍立仁地衣服就开哭:“老霍,我妈这辈子不容易啊!”

“我知

道!我知道!咱们先到医院去好吧!”霍立仁拼命把陆德光拖下了喽,一路都在安慰他,“没事的,不要这么紧张,你妈平时玩的公园就在你媳妇的医院旁边,那边人流量又大,发现得肯定很及时!”

霍立仁瞅着这样子也开不了车,拖着陆德光打了个出租。

陆德光坐在出租车上还在嗷嗷大哭。

他爸没得早,他是他妈一手带大的,跟母亲感情很深。

两人冲进医院,发现陆德光他媳妇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手术室门口转悠。

霍立仁立刻冲了上去:“嫂子,情况怎么样?”

陆德光他媳妇瞅了眼陆德光,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是梗阻,面积很大,恐怕……”

陆德光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霍立仁转身抓住他肩膀:“师兄,我现在去请赵先生,你好好给人道个歉,请他给伯母治病,听见没?”

陆德光哭得神志不清,本能的点了点头。

霍立仁一边往外跑,一边给赵牧打电话。

赵牧正在街口排队等着买烧饼,眼瞅着就还差最后三个人。

“脑梗这种东西不该是你们医院的常见病吗?这都要我出手的话,我怕是得住在你们医

院了。”赵牧探着头往前看,排在最前面那人一口气要了二十八个饼,这真的让人很崩溃。

“好吧,好吧,我正好离得不远,顺道过去看看。“赵牧经不住霍立仁不停的哭诉,退出队伍,骑着自行车晃到了江北医院。

“哟,这不是江北医学院的校长吗?我可不敢班门弄斧!”赵牧一眼认出了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陆德光,毫不犹豫,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