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瑞泽却不这么觉得。

人家厉晋尧可是千里迢迢从Y国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要不是厉晋尧不让他说出来,他也不会这么憋着了。

看着蒋聘婷在这里疯狂的污蔑厉晋尧,孙瑞泽简直是有苦难言。

这种知道秘密,却没办法说出来的滋味,也太难受了!

……

白逸晨进了电梯,脸上温和的表情陡然间收起,变得严肃无比。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苏宁晚这一楼,只是跟医生说了几句话,打了个招呼,便成功地得到了进入重症监护室的机会。

他一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苏宁晚,连忙心疼地上前。

苏宁晚从手术室里出来,只觉得眼皮子十分沉重,头晕目眩的,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连睁开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虽然是沉睡着的,但是精神状态似乎还是半梦半醒着的,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一会儿感觉到厉晋尧似乎在抚摸着她的脸颊。

一会儿又梦到厉泽拿着鞭子在她身上抽打。

一会儿又听到好像是白逸晨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在跟她小声地说着什么。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

渐渐地听到了,是白逸晨在跟她说小的时候的事。

“小的时候你很可爱,白白嫩嫩的就像是一个白面团子一样,所以杨老给你取了个小

名叫团团,大家都这么叫你……你喜欢扎两个羊角辫,跑起来的时候,辫子一甩一甩的很滑稽……对了,你还很讨厌吃蔬菜,但是你每次挑食,杨老都会板着脸训斥你……”

苏宁晚听的津津有味的,正入神呢,白逸晨却突然不说了。

嗯?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呀……

她焦急地想要催促着后续,外公训斥她,然后呢?

她越是着急,白逸晨就越不说,到最后苏宁晚生气了,双手猛地攥紧,骤然睁开了眼睛。

又黑又亮恍若宝石一般的眼睛睁开,滴溜溜地转了转,瞬间就锁定住了白逸晨。

白逸晨见苏宁晚醒过来,几乎快要喜极而泣。

他一个经历过无数风浪的男人,此刻却像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小孩子一般。

白逸晨赶紧上前关切道:“宁晚,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

苏宁晚睁着大.大的,好奇的眼睛,盯着白逸晨。

一开口嗓音嘶哑虚弱:“然后呢?外公训斥我……”

白逸晨闻言,愣了一瞬,继而觉得哭笑不得。

敢情她这是把他刚才对昏迷的她说的话,全部都听见了是吧?

白逸晨替她掖了掖被子,轻声细语地哄道:“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再给你讲接下去的故事。”

苏宁晚乖巧地点了点头。

白逸晨挥手唤来了医生。

医生也没

想到苏宁晚这么快就醒了,赶紧给她做检查,最后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白逸晨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苏宁晚提前醒了,身体检查的指标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不到一天就转入了普通病房。

蒋聘婷终于可以想怎么探望,就怎么探望她了。

第二天,苏宁晚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蒋聘婷正坐在一旁给她削苹果。

削着削着,她突然愤愤不平地叹了口气。

苏宁晚疑惑地看着她:“姑奶奶,又是谁惹到你了?”

蒋聘婷白了她一眼,道:“还不是厉晋尧?”

苏宁晚的神情一凝。

蒋聘婷便开始向苏宁晚吐苦水:“这厉晋尧也未免太不是东西了,你都出车祸两天了,他居然连个面都不露,是真打算在国外安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