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司夜擎已经走到方姨的房门口。

她立刻将房门关上,打了倒锁。

云浅见司夜擎去拧方姨的房门,差点发火。

他是不是怀疑她家里藏了其他男人?

云浅面红耳赤道:“司夜擎,你有病是吗!深更半夜闯到我家里发什么疯?”

她推开自己房门,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力气,竟一把将司夜擎拽回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云浅问道:“司夜擎,你怎么进来的?我门口有保镖,他们守在门口,不可能让你进来的。”

司夜擎冷冷道:“你是说门口那三个废物?”

云浅:“……”

司夜擎:“他们还没来得及碰到我一根手指,就被我保镖放倒了。”

他眼眸敛着,呼吸也略微沉重,原本白净的皮肤,泛着醉意的血色,唇息薄吐间,干红的冽香扑面而来。

云浅道:“你既然来找我了,那正好!明天一早,你跟我去做亲子鉴定。”

司夜擎黑眸中闪烁着危险和痛恶:“你骗我五年,还不够吗?”

云浅狠狠一怔。

司夜擎再度质问:“云浅,你还想怎么骗我?还能拿什么借口骗我……”

他根本听不进她半句解释。

云浅沉住气:“你喝醉了,等你清醒了,我再和你讲道理。”

她将他推倒在床上

,褪去他身上的外套,脱掉他的皮鞋,随手拿过一条薄毯,盖在他的身上。

司夜擎头疼得厉害。

他手扶着额头,胸膛起伏着,倒在床上那一刻,他感觉一阵猛浪翻天覆地地将他裹袭,像是狂风骤雨的漩涡一般,无边的晕眩将他吞噬。

她刚准备转身,男人的大掌,突然死死握住了她的手。

“你不准走……”

司夜擎沉冽的声音,比以往平添了几分脆弱:“云浅,我不许你走……不许……你离开……”

他握得那么紧,修长的五指,像是绳索一样绞缠在她的手上,难以挣脱。

云浅的手被他抓得有些疼。

“司夜擎,松手……”

她见他完全没有意识了,只是本能地抓着他,鬼使神差的,她突然想问他几句话,语气变得温柔了几分:“司夜擎,你爱我吗?”

都说酒后吐真言。

她想要听听,他能对她吐露几分真言?

司夜擎的呼吸骤然平缓下来,僵持的思维似乎在运算她的问题。

云浅又柔声细语地问:“司夜擎,你爱不爱我?”

终于——

“爱过……”司夜擎闭上眼睛,“但……现在,只有恨……”

云浅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拧了拧眉,“为什么恨我?恨我骗了你?恨我背叛你?”

司夜擎道:“云浅,我恨……你不值得……”

恨她这种女人,不值得他爱。

云浅:“……”

她眼睁睁地看着司夜擎闭上了眼睛,心中如刀割剑剜一般。

不论如何,他终于消停了。

他睡着了,扣着她手的大掌才逐渐松开。

云浅将手挣脱,从浴室拿了毛巾,用温水泡软之后,拧干,折回到床边,给他擦了擦脸。

方姨轻轻敲门:“浅浅?”

云浅见司夜擎睡了,这才走到房间门口,打开门。

方姨担惊受怕地站在门外,似是心有余悸:“司爷他……”

云浅道:“他喝醉了,深更半夜跑到我家里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