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道:“说来话长。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妹?叫云梦月。”

纪霖臣:“她不是已经死了?”

云浅:“今天早上,我生父把她的棺材拖到我公司新大楼门口,要我对她的死负责。”

纪霖臣:“负什么责?她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云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生父几年前生意破产了,如今穷困潦倒,他这个女儿,是他唯一的指望。如今,云梦月死了,他自然想要在我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

纪霖臣:“你没事吧?”

云浅椽了椽眉心:“我没事,不过……现场媒体很多,有些媒体拍到了哼哼的正脸,我怕他们把哼哼的照片公布在网上,我在忙着安排公关处理这件事。”

纪霖臣道:“那你先忙。”

云浅看了看不停收发进来的邮件。

她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敲点,“纪霖臣……下午,你有空吗?我想把握时间,争取今天做完亲子鉴定。”

她急着拿到鉴定结果,去打司夜擎的脸!

纪霖臣道:“有空。你忙好了,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

云浅挂断电话,走出房。

哼哼坐在沙发上,衣袖卷到胳膊,他的手臂有些抓伤。

方姨正在给他

上药。

云浅走过去,心疼地抓起他的手臂看了看。

她问:“谁抓的?”

哼哼摇了摇头:“不清楚。”

当时现场太混乱了。

那么多记者恨不得钻到车里来,他也不清楚是被哪个记者抓到的。

好在,只是破了皮,见了一点血。

哼哼道:“妈妈,没事,不疼。”

方姨忧心忡忡道:“浅浅,我听哼哼说了!你爸怎么这样?他也太厚此薄彼了,自私地把云梦月的死归咎在你身上,他是不是忘了,你也是他亲女儿!?”

云浅冷冷道:“我早就和他断绝父女关系了。”

方姨道:“你爸是个难缠的角色!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既然要钱,你就打发他一点!免得天天被他胡搅蛮缠的好!”

云浅道:“方姨,我比任何人都更懂这个道理。我现在是不缺钱,可我缺一个公道!我凭什么?我凭什么要给他钱?”

她越想越恼火:“他对我不管不问,没尽到多少父亲的责任,我无所谓!但我妈呢?他是怎么对我妈的?他把我妈强制送去精神病院,私自给我妈做了那种惨无人道的手术!方姨,你也看到了,我妈如今被他害得变成了什么样子?不人不鬼,半死不活!除了剩一

口气,她经常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

方姨叹气一声:“这件事,的确是你爸不当人!”

云浅道:“他现在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就当没有这个爸爸。”

哼哼问道:“妈妈,今天还去鉴定中心吗?”

云浅问道:“哼哼,你受了伤,还能去吗?”

她看着哼哼手臂上被抓伤的几道血印子,心疼不已。

哼哼道:“我没关系,抽几管血而已。”

他不像小小,哪怕害怕医院,害怕针,况且,他是做哥哥的,任何事,都该他担着。

团团道:“妈妈,我也去。我和哼哼一起抽血。”

云浅道:“其实,哼哼一个人去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