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一个时辰,步伐依旧稳健,丝毫未见疲乏的苗头,更让捕头认定他俩必是妖物,不过嘴硬不承认罢了。

无碍,待到了镇子,城门就是一道坎,看他们到时如何嘴硬。

又是一刻后,几头牛身上的捕快都下来,给辛苦托人赶路的牛们喂水,还从背着的袋子里抓住草料塞进牛嘴里,照顾的很是用心。

期间他们并未给容逸他们一滴水,妖物皮糙肉厚,便是最差的那等,也能坚持三五天不进水食。

眼前这两个妖物屠了一个村,不值得他们浪费食水,若真扛不住,拖着回去便是。

一群人在树荫下休息,容逸跟卫延卿站在一旁。

没一会,卫延卿有所感应,容逸也缓缓看向一个方向。

有东西来了,还不止一只……

栓子歇了会尿急,以往都是男的,大家当着面解决的也有,夹着腿的他看向容逸,臊着脸犹豫要不要进林子里解决,可这地方离出事的李家村不算远,若是出事……

捕头瞧出他想撒尿,“赶紧去树那撒了,想熬到镇子上?”

栓子脸涨的通红,“师傅……”眼睛飘向背对着他的容逸。

捕头直接伸手给他头一巴掌,“想啥子呢,她是妖!”

栓子下定决心转头跑到树边,褪下裤子开始放水。

解决完身体一颤,赶忙拉好裤子系好腰带。

刚抬头,一只体大如牛,浑身雪白毛发,眼睛血红牙齿尖利的兔妖扑向他,栓子当即脸色惨白,嘴张开都叫出来。

“栓子!”是捕头撕心裂肺的喊声。

栓子的父亲之前也是衙门的捕快,只因遭遇一次妖物时重伤,坚持几年后不得不退下,让堪堪十五岁的儿子顶上,捕头收他为徒,这是栓子第一次外出办事,若出事,他怎么对得起年近四十只此一子的老友!

栓子脑子里想到了身体不好的父亲,头发花白的母亲,已嫁人却很疼爱他的姐姐,可爱的外甥跟小外甥女。

怔愣间,兔妖近在眼前,他还清楚看到兔妖的喉管。

兀的后领一紧,栓子一个踉跄后倒,捕头立马扑过来抓着栓子的胳膊往后退。

然后栓子看清楚了,原本他站着的位置,此刻是那位“女妖”,只见她右手握拳朝前一击。

兔妖的鼻子顿时凹进去,鲜血飙出,上颚整个断了,鲜红的血溅到漂亮雪白的皮毛上。

兔妖掉地抽搐,没两下就咽了气。

而卫延卿抬手控住从林中跑出的另外三只兔妖,手指轻轻一动,兔妖们颈骨断裂。

捕快们目瞪口呆。

容逸将还拷在另一只手上的铁桎徒手扯断,对捕头道:“不好意思,弄坏你们一个铁桎。”

卫延卿手上的铁桎早已自动解开,他信步走到捕头面前,将完好的铁桎递过去,“还是你收着,这东西困不住我们。”

捕头呆呆地借住铁桎,心里卷起滔天海浪。

容逸弯腰揪着兔妖的耳朵拎起,“好大的兔子啊,打了激素?”凑上前闻了闻,“这兔子有毒吗,能吃不?”

捕快们:“……”好吧,现在看来他俩确实有些不像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