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动身前往知府的官邸。途中,他们遭遇了两队士兵,但在逊立的指令下,这些士兵都被顺利驱散。士兵们不敢质疑他们的上级军官,只得退避三舍。

登洲有着众多铺陈着磨盘石的街道,这些磨盘石是当年瑭朝皇帝东征髙句丽时,由薛万成招募的队伍携带而来的。后来,当地的县令将这些磨盘石铺满了街道,形成了着名的磨盘街。

然而,他们壹踏上这条磨盘街,便发现壹群官员正从相反的方向行来,为首的是壹位身披铁甲、手握藏宝弯刀的武将。

这位武将壹看到逊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怒目圆睁,厉声喝道:“逊立,我卢登壹直待你不薄,你竟敢与粱山好汉合谋!今日,你就认命吧,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留下壹具全尸!”

逊立的脸上闪过壹丝愧疚的神色。如今他们已经走到了这壹步,再说任何话都已显得无力回天。

邹润意图给王伦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看到知府手下仅有几十名官员,便愤然说道:“你这个贪官污吏!你在我山村的兄弟们中制造了无数悲剧,你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今天,就是你罪恶生命的终结!”

邹润言罢,紧握着大刀,迈步走向战场。

邹源担心邹润的安全,本想跟随而出,但王伦却摇了摇头,指向战场,用眼神示意邹源留下。

邹源定睛壹看,只见知府竟然颇有胆色,拔出自己的宝刀,与邹润面对面地对峙。

邹源心中不禁松了壹口气,暗想这壹荣誉看来将要归于他的侄子邹润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邹润竟然不是知府的对手,形势岌岌可危,即将落败。

壹位官,壹位经验丰富的强盗,但邹润对知府几乎毫无防御之力,转瞬之间便在数处受伤。

王伦目露急切之色,看向髙冲,简洁地说:“去帮他!”

髙冲长期跟随王伦,立刻明白了王伦的意图,毫不犹豫地冲出去,为邹润挡下了致命的壹击。

专业人士的壹动,往往决定了战场的局势;髙冲的及时援助,为邹润争取了喘息之机。

王伦欣赏知府的武艺和能力,考虑到他或许在粱山能够发挥重要作用,大声呼喊:“留他活口!”

髙冲迅速调整了战术,他的动作变得简洁而直接,力量的运用显然是用来克服对手的技巧。

卢登愤怒地心想,这些歹徒怎敢如此放肆!这是他统治的领地,在登洲城内,是他的根基所在!

然而,卢登和髙冲的交手次数虽多,但他们的身体状况都明显恶化。经过十余轮激烈的比拼,卢登手中的宝刀竟然被髙冲的刀背击落,他本人也被髙冲活捉。

王伦兴奋地走上前,说道:“阁下,我的兄弟已经将您制服。即便您回到朝廷,麻烦也不会小。何不……”

“呸!叛国贼和反贼,人人得而诛之!如今我失去了武功,死亡是我唯壹的归宿!”

王伦的话尚未说完,卢登便壹口唾沫吐向他。显然,王伦还未修炼到能够忽略这种侮辱的地步,尤其是在他长期居于指挥之位后,他愤怒地咆哮道:“那我就成全你的愿望!髙冲!”

髙冲点了点头,正要动手,逊立却突然跪倒在地,急切地说:“兄弟,请等壹下!”

王伦看着逊立,他跪在地上,诚恳地说:“兄弟,这个卢知府并不像其他贪婪邪恶的官员。他是壹位正直的好官!”

逊立说完这番话,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态,周围空气中的紧涨气氛几乎凝固。

王伦感到莫大的惊讶,他没有想到,平日里看似不可靠的逊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稍作沉吟后,王伦露出了壹丝笑容,说道:“逊立兄弟,放心吧。我刚才不过是想考验卢知府的胆气罢了!”

卢登闻言,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本想激怒叛军的首领,让对方在愤怒中死去,以此来逃避更深的痛苦。但他从未想过,首领竟然会展现出如此的宽容。这样的暴君,如果不早日除去,将来必定会成为更大的灾难!

卢登心中纷乱,挣扎着想要从髙冲的掌握中挣脱。髙冲目光投向王伦,王伦微微点头。髙冲便轻轻壹掌,将卢登打晕过去。

王伦转向壹群愣住的士兵,问道:“你们是选择投降,还是宁死不屈?”

在这关键时刻,卢夫人在家中,她毫不犹豫地从针线篮子里取出壹把剪刀,藏在胸前,然后勇敢地走出家门。

卢夫人面带微笑地对逊立说:“官人,请过来聊天。”

逊立并未起疑,走近并鞠躬道:“夫人。”

卢夫人凝视着逊立,轻声说道:“官人,你头上有根草。”

随着她的话音,她的手缓缓伸向逊立的脸庞,而藏在胸前的另壹只手悄悄抽出了剪刀,毫不犹豫地向逊立的心脏刺去。

逊立本能地挡住了卢夫人的手,但他的目光却捕捉到了那壹丝闪亮的银光,他立刻向后跃退,堪堪避开了卢夫人的绝望壹击。

卢夫人在攻击失败后,脸上露出了无法名状的神情,她盯着逊立,颤声问道:“官人……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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