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打的对不对?”

“对。”

“那你哭什么?”

“好疼。”

“知道疼就对了,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

江笙给阿豆整整衣服,抱抱阿豆说。

“阿豆,舅母打你是为你好。让你长记性,明白吗?”

“明白,姐,我知道舅母是为我好,可是,可是就是太疼了。能不能跟舅母说说,下次打的时候轻点。”

刚进屋的杨燕哈哈大笑,江笙也笑了,笑出了眼泪。

江笙阿豆江笛在杨家过得舒心舒适,孔氏怜惜三个孩子,捡好的给他们用,杨铮杨燕杨铎都靠边。

日子过得悠闲安适,让江笙有种岁月静好的感慨,若就这样安乐安闲,多好。

大年初五,杨铮用完早饭,冒雪出门,一直到中午才回来。如此连续几天,直到正月十二,杨铮终于把京都的河道沟渠都跑了个遍。他想着,过了年,爹爹就要上任治理京都水路,他这边把京都的沟渠都跑明白了,也省得爹爹再跑一次。再说,自己这般做,也是希望爹能答应自己去羽林卫。

接下来的一整天,杨铮和江笙都泡在房,杨铮说,江笙画,以原来的京都水路图为基础上,重新画了一幅京都水路图,上面京都的沟沟渠渠,一目了然。

“阿满,你画得真好。燕儿就不行,画什么不像什么。画个鸳鸯比鸭子都难看,画个竹子像大树。”

江笙噗嗤笑出声来。

“姐姐有姐姐的优点,我还羡慕姐姐那么好的性格,凡事都不用放在心上,整天乐呵呵的。”

杨铮由不得心里酸涩,拍拍江笙的头。

“你也要像燕儿一样,整天乐呵呵的。有什么事找哥哥,哥哥给你们顶着。”

江笙唇角弯弯,笑了,一转身,眼泪散在风中。

正月十五,满月盈盈,京都每年最热闹的花灯节。

杨燕期待了很久,从回来京城的第一天开始,就惦记上了。以前在京城时小,花灯节的繁华都忘了,现在总算是回来了。于是乎杨燕整天在江笙耳边叨叨,把江笙的耳朵都叨叨出茧子了。好不容易等到花灯节,杨燕早早就催促江笙出门。

孔氏拿杨燕没办法,只好嘱咐杨铮和跟着的丫鬟们,江笙江笛都是刚刚伤愈的人,杨铎是个野孩子,阿豆现在跟杨铎良子久了,也成了野孩子。

孔氏千叮咛万嘱咐,又揪着杨铎的耳朵三遍五遍地嘱咐,得到杨铎十万个保证后才放手。一帮人临出门的时候,孔氏忽然叫住杨燕。

“杨燕,你要是敢乱跑,闹出事端,从今往后,不准你再出家门半步。这次我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你是姐姐,阿满阿笛是妹妹,都受过伤,你要是好好照顾她们,听清楚没有。”

杨燕早就不耐烦,随口答应。

花灯节都集中碎金湖,这是京都最繁华的地段。说到碎金湖,还有一番典故。传说当年西王母出游,走累了,出了一头汗,想擦汗却找不到帕子,只好用手擦一下,随手一甩,汗珠滴落在这里,就成了碎金湖。

碎金湖周围种了很多美人柳,一年四季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有阳光,湖水都是金灿灿的,像碎了的金子。到了春日,美人柳抽出新枝条,碎金加上新绿,别是一番景致。夏日,满湖都是碧绿的荷叶,粉色的荷花星星点点,自成一景。秋天和冬天就更不用说了,诗人墨客集中在碎金湖,煮酒谈诗,赏雪赏梅,惬意的不得了。

“舅母打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