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脸色阴沉,想起以前的事,不由双手紧握,这是打量这些年他以仁孝治国,手段仁慈了。别忘了,他是怎么走上这个位子的。

“宣冯源、范正明、左子玉、武春霖、庆五。”

曹海丰眉头微微蹙起,新年刚过,连宣这五个人,这案子,让皇上震怒了。

御房,刑部尚冯源,大理寺卿范正明、督察院都御史左子玉、御林军指挥使武春霖、巡城御史庆五,加上邓成和,六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除了邓成和,其他五个人都是今天早上听到顺天府衙役在大街上敲锣喊话才知道。不,武春霖昨夜也知道,他还给抓捕拐子的人行了方便。

“都看看吧。亏你们平日里还说京城治下,万无一失。三十五个孩子,三十六个拐子,哈哈,是不是等皇宫大内也进了拐子,拐卖了皇子皇孙,你们才动手啊?”

六个人都不敢出声,垂头听训。

“庆五,你这巡城御史干得不错啊?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庆五吓地噗通跪在地上。

“武大人,你的御林军是干什么吃的?”

武春霖是行伍出身,脾气耿直,脖子一挺。

“回皇上话,臣的御林军昨夜分班巡视,没有丝毫疏忽。”

“哈哈,分班巡视,那武大人你说说,都在哪里巡视啊?这三十六个拐子是怎么在你武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拐走孩子的?还是说这些人会飞天遁地,能逃得出你武大人的法眼?”

“臣不敢,臣有罪。但臣不服。”

“呦呵,还能让武大人不服的,说说看。”

曹海丰不动声色皱眉,这个武春霖就是个不长眼的,没瞧见皇上已经咬牙切齿。

其他几人一声不敢坑,武春霖就是个二愣子。

“我朝各衙门各司其职,互不干扰,就是为了防治衙门之间互相打架,臣的御林军负责皇宫大内巡查,负责京城安危,缉盗是巡城御史和顺天府的事,臣不能越权。昨夜,御林军与顺天府的人照面,也给顺天府人抓捕拐子行了方便。”

“你——好好好,好一个不能越权,好一个各司其职,好一个行了方便。武春霖,你真好。”

“臣不敢,若是京城五门有盗匪闯入,皇宫大内有匪徒闯入,那是臣的责任,臣万死不辞。昨夜花灯节上的事,臣自认无错。”

皇上额头青筋蹦出,这个武春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你,你滚出去,跪到门外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来。”

武春霖磕头出去,在御房门外跪着,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侧目而视,皆不敢高声语。

御房里,皇上气地摔了几个杯子,把屋里几个人骂得狗血淋头,邓成和一夜未睡,又是一直跪着,竟然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直到午时,圣旨下来。着刑部、顺天府、巡城御史联合审讯,大理寺、督察院旁听,三天后定案。

太子进宫时,圣旨已经下了,邓成和被人抬了出去,武春霖还跪在御房门外。

“父皇,气大伤身,请您保重龙体。”

“保重?保什么重?只怕有些人巴不得朕早点闭眼死了呢。”

太子急忙跪倒在地,惶恐不安。

“父皇千万别这么说,儿子怎敢有此大逆不道之想法。”

“哼——”

皇上又喝了半盏茶,总算是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起来吧。外面的事你可听说了?”

“儿臣听说了,这是骇人听闻。邓成和做得好。”

皇上疲惫的捏捏眉心。

“你也去旁听,看看后面到底有何方神圣。”

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