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想的是不是多了,皇上春秋正盛,太子协理国事,诸王虽然势强,但有皇上弹压,朝廷还是安定的。”

杨德苦笑,他是心有余悸啊,本以为可以远离京师,一辈子在淮阳那个小地方安稳度日,没想到,淮阳水患竟然遇到了九皇子,也不会知道是福还是祸。

“爹爹,儿子觉得,与其担惊受怕,倒不如坦然面对,如同咱们在淮阳救灾时那样,顺其自然,开渠让水顺流下去,总比一味堵漏强。”

“也罢,只是在和九殿下交往之时,你要注意分寸。”

“是,儿子省得。爹爹,回京次日,九殿下在春风雅居宴请,儿子赴宴,期间姑父来寻儿子,瞧着那意思,姑父也想跟随九殿下。”

“无耻!九殿下可应了?”

“没有,儿子瞧九殿下,没有丝毫意思。”

“好,我知道了。”

杨德和杨铮说完话,杨铮出了房,杨德一个人陷入沉思。

江笙姐弟三人在杨家住了一晚,次日一早,雪停了才回江家。

荷园门口,江笛向江笙告别,说一晚上没回去,害怕姨娘担忧,江笙点点头,让微雨把杨家送的礼物给玲珑,就在两姐妹互相道别的时候,就见刘姨娘带着江箫从梅园出来。

“三姑娘带着弟弟妹妹这是在哪儿过了一夜?好歹奴家现在管着二房的中馈,三姑娘这般不懂规矩,擅自在外过夜,可有想过江家的名声?”

“忘了给姨娘说了,昨日我舅舅回京,我带着阿豆五妹妹去杨家迎接舅舅。因雪大路滑,在舅舅家留宿了一晚。祖母若是怪罪,我来领罚。与阿豆五妹妹无关。”

“呦,原来是住在杨家啊。哎,害得奴家担心了一晚上。虽说杨家江家是姻亲,但这般随随便便住到别人家,总归是不好。三姑娘最是重规矩,你说是不是?”

“三姐姐,昨日去舅舅家,为何只带五妹妹,不带上箫儿,难道杨家不是箫儿的舅家,箫儿不是姐姐的妹妹?还是三姐姐根本就没把箫儿当做妹妹?”

江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连串几句问话,把江笙堵的死死的。江笛顿觉紧张,一双手都是抖的。

江笙倍觉奇怪,往常她去杨家,刘姨娘从来不管不问,今日这是怎么了?

江宏明阴着脸从梅园出来,朝廷已经封笔,他已经在家歇了几日。杨德进京,杨家人竟然不来给他送信,岂有此理。

“你舅舅进京了?”

“是,昨日中午进京。”

“刚才阿箫问的,为何不带她去?”

“噢,昨日女儿着急过去,没想那么多。正巧五妹妹在荷园写字,就带着阿豆和五妹妹去了。”

“你还想狡辩?你从来没有把阿箫当做妹妹?在你心里杨家只是你的舅家,和阿箫无关?”

江笙蹙眉,一大早上的,江宏明这是怎么了?前段时间的和颜悦色难道都是假的?还是刘姨娘又想使什么招?

“父亲怎会这般认为?前次去杨家,四妹妹不去了。”

“你还有脸说上次?你带上阿箫去,任由别人挤兑阿箫?阿箫是你亲妹妹,不是外人。”

话说到此,江笙就明白了,一定是刘姨娘又出招了。心里确定后,江笙面色沉静的看着江宏明。

“四妹妹确定杨家是舅家了?以前四妹妹的舅家不是刘家吗?”

“你——畜生,竟敢顶撞与我。来人,来人,家法伺候。”

“别,别打我姐姐,父亲,都是我的错,是我要在舅舅家住的,不关姐姐的事,父亲,你不能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