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豆看看孔氏,孔氏鄙夷的转过脸不理会。就知道江家人是无利不起早的,进门不先关心阿满的伤情,倒先问阿满救没救公主家的孩子。哼,真是好样的。也不知道自家那傻小姑子怎么在这个家熬这么多年。

“姐姐伤得很重,现在都没醒。”

“啊——我可怜的阿满啊——可把祖母疼死了——我可怜的孩子——”

江老夫人扯着嗓子拍着大腿哭起来,大夫人拿着帕子装模作势捂着眼睛,一会儿眼圈红了。江箫更强烈,眼泪如断线的珠子。

“舅母,箫儿可不可以去看看姐姐,爹爹一听姐姐受伤,十分揪心。”

孔氏差点拍手,这一家人的演技这么好,咋不去唱戏呢。不耐烦跟她们周旋,孔氏抬抬下巴。

“笛姐儿,你陪着你祖母伯母去看看你姐姐,都小声点,阿满还昏迷着,别嚎丧似的惊着阿满。”

江笛哆哆嗦嗦头前带路,大夫人扶着老夫人,三夫人随后,江篮江箐江笳江箫随后。

江笛打起帘子,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老夫人等人进屋,江箫落在最后,走过江笛身边顺手在江笛胳膊上拧了一下,江笛咬着下唇不敢吭声。

“老天爷,咋伤成这样,我的乖孙女,你咋”

哑妹皱皱眉,打着手势,微雨急忙轻声劝慰老夫人。

“老夫人您坐,姑娘从昨夜回来至今一直在昏睡,大夫说不易惊动。”

江老夫人狠狠挖了微雨一眼,生生止住了嚎哭。

“都伤了哪儿?大夫可说了什么时候醒过来?咱们家姑娘为救公主家孩子受伤,公主家就没来瞧瞧吗?”

“回老夫人,奴婢只服侍姑娘,没在意其他。今早来了一帮人,看了姑娘就走了,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公主府的。”

微雨不卑不亢,姑娘现在还昏睡不醒,这一帮最亲的人打着看望姑娘的名义,打探公主家的事,真真是让人恶心。

“你个贱货,连什么人来看望你们姑娘都不知道,要你们有何用。”

老夫人劈头盖脸骂微雨,微雨也不接话,就在这时江笙呻吟了几声,大概是哪里不舒服,双手想要抬起来。微雨双燕急忙一边一个,扶着江笙的双手,不让江笙双手乱动。哑妹上前翻看江笙的眼皮,然后打着手势。微雨点点头。

“五姑娘,劳烦您来帮忙扶着姑娘的手,该给姑娘换药了。”

江笛急忙上前,接过江笙的手。

哑妹打开药箱,微雨在一边打下手,轻手轻脚揭开江笙脚上的被子,一个硕大肿胀的脚出现在众人面前,江篮惊叫一声,帕子捂着脸扭身出了东厢房。

老夫人等人也陆续出了东厢房,回到正厅。不过江箐落后一步,仔细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江笙。

“舅太太,我们家阿满让你费心了。”

“费心不费心不敢当,阿满是我外甥女,理应的。”

“毕竟阿满是我们江家的姑娘,总是住在舅家,多有不妥。我觉得我们还是把阿满接回去最好。”

孔氏气得火冒三丈,这是打听着安和公主上杨家来了,赶紧来把阿满弄回去,好借着阿满亲近公主府呢。

“瞧老夫人说的,阿满自然是姓江不姓杨,不过,大夫说了,阿满现在这伤势,不易挪动。老夫人若真要带阿满回去,回头阿满有个不妥当,可别说我们杨家的不是。”

三夫人也留在东厢房,帮着微雨双燕哑妹给江笙换药,看到江笙膝盖和额头血肉模糊的样子,由不得垂泪不已。

阿豆看看孔氏,孔氏鄙夷的转过脸不理会。就知道江家人是无利不起早的,进门不先关心阿满的伤情,倒先问阿满救没救公主家的孩子。哼,真是好样的。也不知道自家那傻小姑子怎么在这个家熬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