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微雨买完了桃酥,提着桃酥从南庆铺出来。

“姑娘,走吧。”

赵靖忽然扭转马头,马哒哒哒走到马车前。赵靖盯着微雨,微雨话都说不全了。

“奴奴婢请九爷安。”

“手里是什么?”

“桃酥。”

赵靖弯下腰,伏在马背上,向微雨伸出手。

微雨不知道这位爷要做什么,下意识的把手里的桃酥递过去,赵靖接过桃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挺香。”

“是,刚出炉的,我们,我们姑娘最爱吃。”

“哦——那,谢了。”

赵靖直起身,冲马车弯弯唇角,扭转马头,哒哒哒走了。

微雨目瞪口呆,就这么一瞬间,刚买的桃酥就被抢劫了,还是自己亲手送出去的。

“姑姑姑娘,他我”

江笙在马车里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把赵靖骂了无数遍。这人就是个无赖,超级大无赖,你是没钱还是没人给你买,青天白日大庭广众抢人桃酥。吃吧,吃吧,吃得你

江笙本想骂,可是想想,算了。

“再去买吧。”

微雨踩着云雾又去买了一次,这才回了江家。

碎金湖南边的德庆楼,非常热闹。

今天是叶云楼的场。叶云楼是谁,京城人无人不知。他八岁登台,如今十年过去,京城硬是没有人能盖过春喜班叶云楼的风头。

叶云楼是男人不错,但他扮上女装,比女人还女人。他身上,有妩媚,有柔美,有妖娆,还有大气、端庄、华贵。总之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他就是什么样的女人。

叶云楼媚眼如丝谢了幕,下场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卸了妆,换上寻常衣服,出德庆楼后门,走了几十步,进了一处院落。院落里树木繁茂,碧草茵茵。

“主子,叶老板来了。”

“王爷,等久了吧。啊——”

叶云楼的惨叫听在守门人耳中,浑身都酥了。

“小磨人精,以后再来这么晚,小心爷要了你的命。”

“好哇,王爷你尽管来杀,小云楼若眨一下眼就不叫小云楼。啊——爷,别,别,啊——”

守门人面红耳赤,屋里的呻吟传到耳中,像千万只蚂蚁在咬他。屋里,断断续续的是叶云楼的呻吟,野兽般的嘶吼是主子。这个院落,这种声音,大约有八年了吧。

一个时辰后,叶云楼拖着疲惫的身躯出了院落,往德庆楼去。几十步,只有几十步,就到了德庆楼的后门,可是就在这几十步里,叶云楼被劫了。

叶云楼睁开眼,可是睁开眼跟不睁开没什么区别,周围是漆黑的。是了,他从院落里出来天已经黑了。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钱?知道我是谁吗?”

叶云楼被绑着,浑身不能动,他想喊,可是脖子上觉得凉凉的,是刀吧。谁要杀他?

“叶老板,不好意思,你先听个故事。”

叶云楼愕然,听故事?

“有位尊贵的王爷,是皇上的弟弟,荒唐至极。但因为是王爷,无人能管得了。这位王爷养了许多歌姬。王爷喜欢在自己家中宴客,宴客的时候,喜欢让歌姬给宾客们斟酒。有一次,一位宾客酒多了,抓住一位歌姬的脚,扯了歌姬的袜子,直言歌姬的玉足天下无双。宾客不知道,这位歌姬正是王爷宠爱之人。王爷当场让护卫斩下歌姬的一双玉足,放在宾客的盘子里。宾客当场吓死了。”

叶云楼冷汗直流,他知道这件事,他也知道这位王爷。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听这个故事。

“叶老板,想必也知道,这位王爷有个嗜好,自己的东西,自己不用了,扔了、毁了,别人也不能碰一下。是不是?”

就在这时,微雨买完了桃酥,提着桃酥从南庆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