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月,一脸红晕,正羞耻的拉扯着自己不断滑落的衣裳。

黎瑾姝快步走到颜玉身旁,扶住摇摇欲坠的人儿。

她进屋便闻到奇怪的气味,立即叫来冬苓。

“香,拿走。”

“是。”

黎瑾姝扶着颜玉坐下后,走上前拿起茶壶,往黎沉怀头上倒去。

昏昏沉沉的黎沉怀,这时才彻底清醒。

“夫人,夫人,不是的,不是的。”黎沉怀跪着向颜玉的方向移动。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进房,她便在,我昏了头,以为那是你,夫人,你信我一次,夫人。”

黎瑾姝听出来他的意思,又联想到方才的香,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贱人。”黎瑾姝走过去掐住如月。

“说,谁将你放出来的?!谁给你的药?!”

“我不知大小姐在说什么!”

“说不说?”黎瑾姝发狠。

一掌又一掌落在如月脸上,可如月始终紧咬嘴唇,不肯说。

她终于受不住,晕了过去。

“扔回去,若是有人敢帮她,一起死。”

“是。”冬苓将如月拖走。

“姝儿,我们走。”许久不说话的颜玉出声。

黎瑾姝扶着颜玉回房,只剩黎沉怀在原地跪着。

今夜,黎瑾姝留在清玉苑,一直陪着颜玉。

翌日。

此事终是惊动了黎老夫人,她特意到大堂,亲自替颜玉主持公道。

“如月,你好大的胆子!说!你到相府,到底是何用意?!”

“老夫人,如月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还不知如月的为人吗?如月只是心念怀郎,这才来寻他啊!”如月心痛哭道。

“住口!你跟我儿早已各自嫁娶,何来心心念念?!你父母就是如此教你的?!”黎老夫人将茶杯往她脸上扔去。

“老夫人,我虽已嫁人,可心中之人一直都是怀郎,我那夫君也早已亡故。”

“况且,昨夜我与怀郎已然在一起,还请老夫人成全我和怀郎!”如月磕头。

“住口!毒妇!我何时与你在一起了?!休要胡说!”黎沉怀怒斥。

“有没有在一起,一查便知!”如月似是豁出去似的。

“宋妈妈,带她去查。”颜玉冷声吩咐。

“是。”

很快,宋妈妈便带着如月回来了。

“回…回夫人,她,是真的。”宋妈妈也不想让自家夫人伤心难过,可这是事实。

“不可能!我没有碰过她!”黎沉怀怒吼。

颜玉冷静的可怕,既没有昨日的愤怒,也没有伤心欲绝的哭闹。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起身,一声不吭的走出去。

“夏芷,去看着。”

“是。”

黎瑾姝原本是想亲自去看看的,可是她得留在这里,她不能让这贱人得逞。

“祖母,此事如何处置?”

老夫人也头疼道:“黎沉怀!你自己惹的事儿,你说怎么办?!”

“母亲,我绝对没碰过她,将她扔出府便是!”黎沉怀说完便出去追颜玉。

“祖母,将她交给孙女儿处置吧。”黎瑾姝冷笑。

“姝儿,你一介待嫁女子,怎能插手这些事?”黎老夫人不赞成。

“就是,大小姐,您还是管好自己吧。”如月也附和道。

“还请祖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