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吧。”我老老实实点了个头,“苍介说我以前和他一样,也在偷东西。”

“苍介说的?”我的回答让平藏皱起眉头。他半张口,刚准备再问些什么,笙船先生从棚屋里探出半个身子,对我们喊。

“这孩子有话要对你们说!”

我和平藏同时冲进屋子。

第一眼目标就是苍介的伤处。我和他又同时舒了一口气。

那里已被纱布包扎完全。

此时,苍介正坐在草席上,任由町医检查后背淤青,药水涂抹消毒,疼得他龇牙咧嘴。

见我们来,苍介目光一亮:

“你们来了!太好了,你俩谁带钱了?”

自己遭遇了这般危险的事情,和朋友第一时间的对话,不是感激、不是交心、更不是叙旧,只有一句:

你俩谁带钱了?

我和平藏双双沉默。

只有町医接话:“诊金摩拉。”

“……。”

我看向平藏。

“……;”

平藏看向我。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好几分钟后,平藏先一步摸向衣内侧。

“今天来祭典的目的不是为了玩,所以我带的不多。”他犹豫着说出一个数字,

“…1900。”

我打开钱袋看了一眼,缓缓闭上眼睛。

我知道我现在心绪波动很大,可听见苍介大声喊疼的动静,又硬生生给忍了下来。

合着就我赔了衣服又折钱?!

……

加上平藏的1900和我的摩拉,接过诊金的笙船先生递给我们几方药和两卷布。

他告诉我们一些注意事项,又口头描述起该如何为伤者换药、包扎。

我和平藏仔细听着,记了下来。

等町医走后,原本直嚷嚷喊疼的苍介再次生龙活虎起来,冲我俩道谢。

原来我们没交钱之前,你一直在演戏!

一路上,气的我离苍介远远的。

水球没了不说,钱也没了,人还给气着。

送礼物的前提是买礼物。

按原计划,我本打算买一盒羊羹、一份椿饼、一份绯樱虾仙贝,分别送给萤美姐、绫子姐和忍姐。如果还剩下些余钱,就再买些水馒头分给大家。

出了这种事游客们也被疏散,因此,商贩们也陆陆续续撤摊位走人。

等奉行所的人带走混混后,我恍然想起来要买东西,可那个时候,绝大部分的屋台都已经空了。

祭典没逛,礼物没买,计划是一样也没落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