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死心,虽说没在池家找到睡觉的地,却跑去了隔壁邻居家,甩出一沓红色毛爷爷,顺利租到了一间带炕的厢房。

他也是有洁癖的人,长这么大,哪里住过这种粗糙简陋的地方?

但为了追媳妇,他什么都可以忍。

夜凉如水。

池妍睡着后,做了个噩梦。

梦到了死去的宝宝。

他满身鲜血,流着血泪,问她为什么要把他弄丢

惊醒时,池妍发现枕头上湿了一片。

再也睡不着,她起身来到院子里,透透气。

忽然便想去山谷里走一走。

虽说夜深人静,黑暗让人恐惧,但没有什么比宝宝对她的质问,还让她惶恐不安了。

往瀑布崖顶走的路上。

她甚至在想,如果她当初不跑,跪下来把头磕烂,求他能不能不要打掉她的孩子,他会答应吗?

她是真的很爱和他的孩子。

可是,没了,什么都没了。

凉风侵袭。

她脸上的泪痕早已风干。

崖顶上视野开阔,少了密林遮挡月光,便显得白茫茫一片。

而躺在岩石上的人影,让池妍吓了一跳。

怎么有人在这呢?

空气里,满是酒气。

走近了,她才发现,竟是燕禛。

他怎么躺在这?

他不是走了吗?

出门时,她没看到他的车。

男人身边是空了的酒瓶,目测有七八个。

她也不知是什么酒。

借着月光,蹲下身来查看他的情况,“燕禛,你醒醒,不能在这睡着的。”

见男人没有清醒迹象,她有些着急,怕他出事,便手探鼻息,摸胸口心跳,还好,人在。

“燕禛,醒醒,起来吧,这里不能睡觉,会生病的。”

不知喊了多久。

男人终于睁开眼。

但终究是夜,她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倏然,手腕被他攥住。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后背抵着冰凉的岩石,她身子瑟缩发抖了下。

男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