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孟宽的千金这么暴力,听名字还以为是个弱的女子。

她问下人道:“你们小姐既然不见大夫,为何你还把我喊来?”

下人道:“小姐不见是不见,但将军吩咐,若是见了有名的大夫就速速请过来。若能治好我家小姐,酬金五千两白银。小姐有病,我们将军可是着急的啊。不说了,我先赶紧给将军送肘子去,你们在门外等一下啊。”

他拎着肘子一路小跑进了将军府。

苏莞站在门外远处卫兵听不到的位置,和魏景濯小声商量:“阿瑾,孟小姐这么凶悍,我有点怕。”

魏景濯道:“她在上京被负心汉抛弃,应该是为情所困,并非是真的生病。”

“我不是说她真病还是假病呀,”苏莞白了他一眼,“你看看我好不好?你就不怕孟小姐把你夫人门牙打掉吗?”

魏景濯立马反应过来,重重地点头道:“不想。”

俩人正嘀咕,远处来了两人抬的一顶轿子,有个将军府的下人在前面引路,对门口卫兵喊道:“快去禀报将军,张大夫来了。”

苏莞不想太引人注意,拉着魏景濯往边上站了站。

轿子在将军府门口落下,下人掀起帘子,里面出来一个全身盔甲的男人,戴了顶头盔,背了个药箱。

苏莞看得一愣,不由自主地开口道:“这是大夫吗,怎么穿身盔甲?”

那男子年约四十,听到她说话,转头看了她一眼,抱拳拱手道:“没主意,原来嘶同行。”

苏莞听他说话漏气,一瞧他的嘴,原来门牙丢了一个。联想到刚才下人说的话,这不会就是上次被敲掉门牙的那个大夫吧?

张大夫见她愣神,拱了拱手道:“既然这位小先生也在门口等候,不如你先请?”

苏莞笑着摇头道:“张大夫客气了,您先,您先。”

张大夫嗯了一声,双手正了正头盔,抬步就往里面走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要能治好孟小姐,五千两到手,后半辈子不用发愁了。

苏莞又回到远处,拉过魏景濯道:“这位张大夫少了个门牙,想必就是上次来看诊,被孟小姐揍的那位。他还挺有胆量的,居然又来了。”

魏景濯道:“我们不急,正好静观其变。”

过了一盏茶时间,将军府大门开了,几个下人吵吵嚷嚷用担架抬着张大夫出来,一眼看到苏莞,有个下人喊道:“您就是那个苏大夫?快来看看张大夫,他好像不行了。”

苏莞连忙走到跟前,道:“怎么了这是?”

张大夫盔甲还穿在身上,但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似乎昏过去了。

一个下人道:“我们也不知道,张大夫去我家小姐屋里,我们在外面等着,就听见里面当的一声跟敲钟似的。张大夫跑出来,就倒地上这样了。”

苏莞道:“我看看,你们让开。”

下人们把担架放下,苏莞蹲下一瞧,张大夫戴的头盔凹了一块。她连忙伸手摘下张大夫的头盔,又扒开张大夫眼皮看了看,试探了一下呼吸,最后看看撞击部位。

结论是轻微脑震荡造成的昏厥,应该没什么大事。

孟小姐不会是战神在世吧,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把头盔都打凹下去啊。幸好有头盔保护,否则张大夫今天就可以吃席了。

她对下人们道:“没关系,张大夫是头部受到冲击,但没肿起来,卧床休息一周左右就好了。”

下人们这才不再慌张,把张大夫扶上轿子抬走了。

苏莞回到魏景濯跟前,小声道:“阿瑾,我们快溜吧。这个孟小姐可太吓人了。”

想到自己要是进去见孟小姐,就这小身板,被一下子打成脑震荡都算轻的。

魏景濯道:“也好,我们先回客栈去,再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两人正要跑,给孟将军买肘子那个下人出来了,喊道:“苏大夫您别走呀,回来回来,孟将军请您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