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害怕,而是这院子虽然也不大,但真有人想对张哈子搞点什么,我一时半刻还真没办法赶到他身边,所以跟我距离不要太远才是最稳妥的办法。----好吧,我承认我写这一段,就是想要掩饰我的害怕。

张哈子听了我的话后,却是冷哼一声,讲,你晓得个卵,要是老子松手,或者这条蛇没趴到铜环上头,冯伟业那个家伙分分钟就会跑回来出现在你面前,你信不信?

我有些惊讶,忙问,这是为什么?

张哈子讲,因为这就是冯伟业监视有没有人闯他屋滴手段,喊过‘一蛇两头’!

一蛇两头?这不是用来形容人阴险凶恶的吗,怎么还能用来看家护院?

张哈子讲,老师,你那是比喻义,老子现在讲滴就是它本来滴意思。

本来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这条蛇原本有两个头?

我看见张哈子居然点了点头,然后我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再次朝那条青色小蛇看了过去。

然而,借着淡淡的月光,我看见这条蛇虽然盘在铜环固定在门板上的铆钉上,但依旧能够看得出来,它的尾巴上,并没有另一颗脑袋。

再说了,要真是还有一颗脑袋的话,那张哈子就这么夹着它,它的另一颗脑袋又怎么可能不反过来咬张哈子的胳膊?

张哈子讲,你晓得个屁,它滴另一个脑壳和另一半身体到冯伟业滴身上。

听到这话,一想到冯伟业随身带着半截蛇,我全身就不由得起一层鸡皮疙瘩。那心理素质得多强,才能干出这种事来?

再说了,身上带着另一颗脑袋和另一半身体,难道就能知道家里这边出事了?

张哈子讲,只要这边滴这颗脑壳发现异常,就会把脑壳往屁股后面看,到时候它滴另一个脑壳也会往后面看,所以冯伟业只要发现自己身上滴那条小蛇脑壳转向老,就晓得有人在碰那把铜锁!

量子纠缠?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完这话,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四个字。

这不怪我会如此联想,而是这一蛇两头,跟量子纠缠有什么区别?

既然这边的这条蛇这么厉害,为什么刚刚洗完手再去开锁就没事了?

张哈子没回我,而是问我,你觉得么子异常,才能让这条蛇脑壳转向?

肯定不是声音,因为和我张哈子在门口说了那么多话都没事;这同时也就排除了是通过它的眼睛来判断是否有人入侵;可是这辆掉都排除了,还有什么能让它觉察到异常?

张哈子指了指门外的那摊水,讲了两个字:温度。

蛇是冷血动物,它对温度还能这么敏感吗?

张哈子讲,这就是这种两头蛇滴天性,不仅对温度十分敏感,哈对方向很固执,两个脑壳一定是朝着不同方向滴。也正是因为有这种天性,所以才能用来看家护院。

我讲,这和阴鸡比起来,哪个更实用?

张哈子讲,阴鸡滴制作手段,只有你奶奶吴家那一脉精通,外人搞不出来。但这种两头蛇,只要好生去找,运气好滴话,哈是可以找得到滴。哪个更实用,哈要我讲迈?

好吧,阴鸡属于垄断,外人即便知道,也用不了,自然也就谈不上实用了。

张哈子讲,门锁和门环都用铜,是因为的铜滴导热性好,所以之前两次我用手挨到门锁,冯伟业立刻就晓得老。第三次我把手和篾刀滴温度用湿毛巾敷成自然温度,这蛇自然就不得转头老。

原来如此,长见识了。

不得不说,张哈子还真是见多识广,连这种我听都没听过的手段,他居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得是什么脑袋,才能装得下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

张哈子讲,所以你现在晓得我为么子不能过去,也不能松手老迈?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一旦这条蛇离开了铆钉,对面那条肯定会知道,到时候也会转头。只要一转头,冯伟业立刻就会赶回来!

可是,如果把这条蛇给杀了呢?

张哈子,讲,这蛇一身两头,死一条,另一条也会死。到时候冯伟业哈是会晓得出事老,啷个简单滴问题你都想不明白,你啷个不蠢死起?

我讪讪一笑,没有接茬,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哪能知道?

知道张哈子不能离开院门后,我便壮起胆子朝着堂屋走去。

堂屋里面没有点灯,只有淡淡的月光招进来,使得两口青铜血棺显得格外诡异。

我先是在我肩膀上各自扇了三下,然后才跨进堂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迈进堂屋,我就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冰窖一样,身子忍不住自己打了个哆嗦。

我没有多犹豫,直接打开其中一口棺材,然后,我就愣在当场,连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听到门口传来张哈子的喊声,我才清醒过来,然后急忙打开另一口棺材,仅仅只是一眼,我就瘫坐在地上,如遭雷击!

借着淡淡的月光,我清楚的看见,这两口棺材里躺着的,根本就不是冯伟业他父母,而是……

一具洛小阳!

一具张破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