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子要是能有你一半用功,我这日子,过得也能舒心许多,可你瞧瞧他们俩?”

见到九叔情绪激动地样子,陆白连忙劝了他几句,而另一边的秋生和才听到九叔这里的动静,也赶忙都收敛了各自的玩闹心思。

九叔磨着牙在心里暗骂了好一阵,但因着很清楚秋生和才的性情如何,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恨铁不成钢,也着实很难扭转他们两个的心态。

于是,在片刻后,九叔主动摆了摆手,叹息着说了句,“算了,不提这些。”

他没有再去看重新恢复了练功模样的秋生和才两人,而是又和陆白聊起了一些轻松的话题。

比如说,陆白和任婷婷之间的亲密感情。

说起任婷婷,九叔稍微组织了下自己的言语,看向陆白,认认真真的对他说道,“这世上的事,从来都讲一个名正言顺。”

“你和婷婷之间的婚事,也要快点儿提上日程。”

九叔盯住了陆白的眼睛,口中沉声说道,“不止对你,对婷婷来说,这件事也该尽快办好才成。”

这个年代不比后世。

虽然陆白和任婷婷之间已经订婚,可毕竟没有正式完婚,所以,还算不得是夫妻。

他这段时间以来住在人家,又天天和任婷婷一起出双入对。

是以,在镇子里,多多少少的,也有了些流言蜚语传播。

听到九叔这样说,陆白的面上,也渐渐添了几分肃然。

他告诉九叔,自己如今回想起来,也觉着住进任家的举措确实有些欠考量,但如果此时因着零星的几句闲言碎语又搬出来,反倒要更加的惹人笑话。

好在说那种话的,也就只少数几个人罢了,而任婷婷与自己,也全都不在乎这些背后的胡话。

想起任婷婷和自己聊起这些事情时,所说出的那一番话,陆白的眼里,也不由自主的添了几分的柔情进去。

他笑着看向九叔,对他说道,“我已经打算好了,等这次回十里镇后,就和师父商量一下,选个日子,同婷婷正式完婚!”

九叔闻听,也笑着说道,“你早该这么想了。”

打趣了陆白几句,说了些等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去多喝几杯喜酒的话。

可聊着聊着,九叔的面上,却忽而就多了些许的郑重。

他沉声说道,“不管你们俩个之间是怎么想的,也不论任家到底有如何丰厚的家产,根本不差你手头上的丁点零碎。”

“可不管怎么说,就事论事,真等成亲那天,作为男人,你总该有一栋完全属于自己的房子,能把她接过去吧?”

“要不然,可就是咱们这边,不懂礼数了……”

俗话说,成家立业。

九叔劝说陆白,等到同任婷婷完婚之前,他最好能自己立起来,而不是仍旧以钟发门下尚未出师的小学徒的身份,来做这个新郎官儿。

再次观瞧了一眼陆白的修为,九叔感慨着道,“依着咱们茅山的规矩,其实你的修为,早就已经到了能够出师的地步。”

“钟师弟他,有和你提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