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茅山明一起,很快就上了车。

在和陆白、任婷婷夫妻俩道了别后,便立马儿催促着华叔甩动马缰,放开速度。

只不多一会儿,就已经出了镇子,将陆白和任婷婷夫妻两个,远远的落在了后头。

却也直到这时,钟发无意间拿视线往马车车厢里一扫,忽然就看到,在陆白和任婷婷准备的一大堆礼物的最上头,竟还有个与其他大包装瞧来略有些格格不入的小木匣子。

“咦?这是……”

钟发有些好奇,不知道这小匣子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心里想着,反正是自家徒弟准备的东西,也不怕有什么忌讳。

于是,钟发就直接伸过手去,将这木匣子拿在了手上。

旁边的茅山明原本在瞧着马车外头的风景发呆。

钟发的自言自语和后续拿取木匣子的动作,将茅山明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

“师兄,是什么?”

他好奇的朝钟发问了一句。

但钟发这里,在将木匣子打开,取出里面放着的一本手抄,并翻看过几页后,他的面上,却添了许多的严肃。

再等钟发找到了一封夹在里的信,并将信里并不算长的字,都瞧了一遍后,钟发的脸色,更是复杂的厉害。

那本手抄,源自陆白一字一句的亲笔抄写。

上面记述的,则是一些钟发当初传与陆白的那三卷《茅山道法真解》里,并没有记载过的玄门术法,修炼心得。

据陆白在信里所写,他写的这些东西,不是来自他的好运气,意外得到的传承,就是承蒙祖师赐法后,自然而然的,于心中领悟的法门。

他自己终归是才疏学浅,对这里的东西很难完全看懂。

所以,就想要请钟发帮着自己做些研究,等下回再见,也好聆听钟发教诲,从他这里得到详细的指点,一解心中疑惑。

可陆白信里这话说得虽是漂亮,但钟发又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傻小子,又哪里看不出陆白如此做的深意?

这个小王八旦,完全就是在照顾自己的脸面,怕他不愿接受这份好意,才弄了这样一出先斩后奏的戏码。

“真是的……”

钟发有些无语,“这个小子,有什么话,不能当面和我说吗?”

“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啊……”

看着从木匣里取出的两样东西,钟发摇头不已。

但他的眼中,分明已经存了满满的笑意。

而另一边的茅山明见状,变得更加好奇了起来,心里头就好像有猫爪子在挠一样,让他着实难受的厉害。

但在见到钟发并没有要和自己分享以后,茅山明就猜着,木匣子里的和信,应当是涉及了钟发和陆白这一脉的某些隐秘。

茅山明有足够的自知之明。

是以,尽管他心中好奇,却还是强忍着没有继续发问。

等看到钟发将和信都妥善收到了怀里以后,更是主动开口,找了个其他的话题,和钟发闲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