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傅氏才缓过劲来,沉着冷静地吩咐长安去请大夫,自己则是匆忙赶往梧桐院。

她的儿子昨天还好好的,还来她的院子里看了言哥儿,回去的路上遇上,还跟她说了几句话,怎的今日就昏睡不醒了?

梧桐院。

温彦宸躺在床上,双眸闭合,脸色气色正常,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睡得很安稳。

傅氏看着睡得异常沉,怎么喊都没反应的儿子,心里着急却毫无办法,只能守在床边,等大夫来把脉看看情况如何。

“夫人,大夫来了。”

这时,长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傅氏扭头一看,就看到一位头发花白、年过半百,仍精神抖擞的老大夫提着药箱进来。就他这个年纪,也让傅氏稍微有点安慰,行医几十载的大夫,医术应该比年轻大夫好许多。

她忙站起来,恳切道:“大夫,请快给我儿瞧瞧。”

老大夫见她一脸急切,便知情况严重,快步上前,放下药箱,准备给温彦宸把脉。

当看到床上的男子时,老大夫怔了怔,这男子容貌出众,见之难忘,正是那日装病来医馆博取人家小姑娘同情心的男人。

他在心中腹诽道:如今这男子脸色正常,眉头都不皱一下,怎么看都不像是得了病,该不会又装病吧?

傅氏见老大夫看着自家儿子,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心焦不已:“大夫,我儿昨日还好好的,但今日却怎么都叫不醒。”

老大夫回过神来,安抚道:“这位夫人,你别着急,老夫给他把脉瞧瞧。”

说罢,老大夫坐下,手指搭上温彦宸的手腕为他把脉。

过了片刻,傅氏问:“大夫,我儿如何了?”

老大夫神色沉静,眉头微蹙,仔细把脉,须臾才收回手,回道:“夫人,令郎的脉搏跳动比寻常人快了些,但他的身体应当是无碍的。”

傅氏听后松了一口气,又问:“大夫,若是无碍,那我儿为何一直醒不过来?”

“这……”

老大夫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根据他行医数十载的经验,这个男子是身体无恙的,至于为何醒不过来,那还真不知道。

老大夫忽问:“那他昏睡前可有误食什么东西?”

傅氏回道:“大夫,我儿昨日喝多了,之后喝了碗醒酒汤便睡下了,期间并没有醒来过。”

闻言,老大夫沉思片刻后回道:“许是昨日喝多了,睡得格外沉才叫不醒,像他这种情况也有人出现过。这天还没大亮,可再等一等。”

听到老大夫这样说,傅氏吃了颗定心丸,可还是担忧会有其他状况。

老大夫见她仍忧心不已,也不由得质疑起自己的医术来,便道:“夫人若担心,可请其他大夫瞧瞧,老夫一人之见或许有误。”

傅氏轻轻颔首,吩咐长安付诊金并去送大夫出去,但也没有再去请别的大夫来,且再等一等看看什么情况。

辰时,早朝时间过半了,日头从东方升起,温彦宸还未醒来。

罕见的,无论上早朝还是去衙署应卯都不会迟到的温大人,由于傅氏心神不宁,也忘了吩咐长安以温家名义去为温彦宸告病假,今日缺席了。

恰巧皇上还有事找他,原本有些大臣还不知他没来上朝,皇上这一找,就满朝武都知道了,皆诧异他会贸然缺席。

等到日上三竿,温彦宸仍然没醒过来。

傅氏心急如焚,派长安去请太医来诊治,昏睡不醒的事也都瞒着府上上下的人,毕竟温老夫人年事已高受不得刺激,若是传到她耳里也不好,到时候若问起便说是着凉了发起高热。

须臾,傅氏才缓过劲来,沉着冷静地吩咐长安去请大夫,自己则是匆忙赶往梧桐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