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都到了这个时候,王安的狗腿子还拿长辈来压李若龄,妄图给围观之人上眼药。

半点不提他们的过错,只围绕着王安是李若龄名义上的长辈身份来说话。

周百尺见王安的狗腿子还在满嘴喷粪,顿时被他气笑了,想也不想,直接一脚把他踹开。

“要哭丧回家哭丧去!要认亲也回家认亲去!”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踹他吗?

他早就因为作风问题被赶出了白山院。

秦山长心好,只让李镇长把他领了回去,对于他在院的所作所为只字不提,也算是全了那份教学相长的微薄情谊。

可你了?

你们了?

你们做了什么?

在外惹事生非就算了,还拉着我们白山院下水!”

“这四艺斋是为你一家开的吗?

乞丐不能登门的规定是你定的吗?

人家来买宣纸,陈掌柜的都没说话,有你们说话的份儿吗?”

“不仅如此,打赌是你们要打的,如今输了又不认账?”

“不认账倒也罢了!

最多说明你这人不行!

可你干了什么?

你竟然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毒手!

不仅如此,眼瞅着打不过对方,你们竟然拉我们白山院下水,妄图用白山院的名头压人,真是下作!”

“莫说白山院没这么大能耐,就是真有,又与你们何干?”

在陈冲的出谋划策下,周百尺一席话说的颇为振奋人心。

周百尺因着时常逃课,混迹于附近街道,做的也多是助人为乐之事,所以围观的人大部分都认识他。

少数不认识他的,也都听说过他的英勇事迹。

所以,周百尺说的话,大家都很信赖。

眼瞅着围观之人在周百尺的引导下,一边倒的骂他们,王安装死不下去了。

靠那两个狗腿子的话,他今日别想翻身,以后也别想在白山镇混了。

虽然痛的不行,却还是强迫自己坐了起来。

“若龄,我知道你一直记恨我姐姐,觉得是她逼死了你亲娘。

可天地良心,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这般大的能耐。

她一个仰人鼻息的后宅妇人,饶是手眼再是通天,也撼动不了你亲娘正妻的地位分毫啊!”

“如果非要怪一个人的话,你还是怪我吧?

是我这个累赘在,才让我姐姐为了把我养大成人,只能予人为妾。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实在非她所愿啊!

若龄,你要恨就恨我吧!

我姐姐是真的把你当亲生儿子来疼的啊!”

就在李若龄被王安不要脸的话气的发抖时,在反驳和不反驳间来回拉扯时,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从后面出来。

专心吃瓜的懒懒因为看热闹太投入,不知不觉的开启了实时弹幕吐槽。

她不知道何时把陈掌柜的放置在墙角的长凳子搬了过来,拉着三个哥哥一起,排排坐、吃果果。

吃的果果,是她借着小挎包掩饰拿出来的。

好在小丫头还有几分警醒在身上,只敢拿出来几个迷你小苹果。

苹果虽小,味道却不差。

吃瓜吃到精彩处,小丫头都忘记啃苹果了,用小胳膊轻轻捅了捅蓝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