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也许……

好像……

不需要吧!

倒是他有点子枉做好人了!

懒懒被这人变脸逗乐了。

要不怎么说华国大部分人都是可爱的了,如此就可见一斑。

很荣幸,投身在这个国度!

遇到一群这样可爱的人儿!

这般可爱的人,她护着些,也未尝不可。

懒懒真心诚意的道谢后,倚在方名肩膀上,略一犹豫,满脸委屈的看向来人。

这一刻,她就是委屈了!

就是矫情了!

也是真的后怕了!

刚刚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她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播放着。

道理上她能说服自己,可亲自动手杀人的槛她始终跨不过去。

她的手紧紧地抓住方名的衣服,好像这样就能得到一些安全感。

方名,是长辈,平日对她更是疼爱有加。

可今日之事不同以往,他们之间不仅有着亲情的纽带,更有过并肩作战的情谊在。

因此,她在他面前可以撒娇卖萌,但却不敢有丝毫委屈,更不敢故作矫情。

她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是因为她深知方名内心的愧疚之情。

方名特意赶回来接她,这是他的责任所在。

然而,让她经历了血腥的战斗,目睹了敌人的凶残,并亲自动手收割胡人人头,说到底,这是方名的失误。

虽然胡人的突袭是无法预料的,但是有时候,道理就是这么简单直白。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中间地带。

若是按照军律,方名担有失职之责。

听到援兵是疼爱她的哥哥们,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她真的好委屈,好后怕。

她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不想再假装坚强。

她想告诉哥哥们她被人欺负了,也受了委屈,需要哥哥们的安慰和陪伴。

还有就是,她还没进军营,就帮着收割了数十个胡人人头,该给的奖励一钱也少不掉。

这个时候,领头的将领翻身下马,掀开头盔上的面罩,冲着懒懒喊了一声,“懒懒?你……”没事吧?

这一问,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勇气,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看着满身血污的懒懒伏在方名肩膀上,半天没有动作,宁隼和蓝灵真的害怕了,想要问出口的话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来。

他们害怕了!

怕听到懒懒受伤的消息。

他们的嘴唇颤抖着,眼睛瞪大着,满脸都是惊恐和忧虑。

他们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想从彼此身上寻求一丝安慰和力量。

懒懒受伤了!

光是想象一下,他们就心疼的不能自已。

离家才几个时辰,连军营都还没进,就受伤了?

他们如何给家中的长辈们交代?

有何颜面回去见长辈们?

不仅如此,他们更害怕的是看到懒懒受伤后痛苦的样子。

看着满身血污的懒懒,他们不敢想,也不敢问。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宁隼和蓝灵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寂静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