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中骠暹罗三国会召开一个联合会议,主要以打击三国的电信诈骗,联合部署,周家就是这次的中方指挥。”程母苦笑着说出了缘由。

“第五特区跟电信诈骗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如果周家要胡搞,就不怕引起另外两国的反弹?”关翡狐疑的问道。

“可如果周家就是以入住调查为借口呢?”程母意有所指的说道。

关翡这算是明白过来,周啸这孙子是没安好心,就打算当搅屎棍呢。

“妈,周啸这么做有点过分了吧?”关翡苦着脸说道。

“孩子长大了,一个个都不听劝,本以为有我在,你们能够好好谈谈,看样子也是不行了”程母叹了口气说道。

“妈,这事儿您就别管了,立场不同,就只能各凭手段了,周啸这么搞迟早要出事,杨家也不是什么好鸟,周啸也不想想,吃惯了肉的人,让人家再回来吃糠咽菜,谁能接受得了。”关翡说道。

程母点了点头,有些惆怅的回了院子,关翡则是左右看看无人,赶紧拿出电话来开始安排起来。

半个月后,三国联合行动进行的十分顺利,第一次行动就成功打掉了位于骠国跟暹罗边境的一整个园区,园区内大大小小十多个公司全部束手就擒,可是奇怪的是,经过审问之后,才知道10天前,一伙武装暴徒袭击了公司,而且对方的黑客技术十分超然,劫走了所有现金以及账户里面90以上的赃款,顺手还带走了一批技术骨干。

接下来的行动中,位于其他武装势力范围内的电诈公司也大多如此,这让周啸跟杨菲大为恼火,两家花了大价钱以及不少人脉才促成的此次行动,现在看起来似乎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杨菲本来还打算用缴获来的这笔钱作为特区开发建设的基础,现在看着连续几家公司账上那点可怜的存款,杨菲气愤得将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砸得稀碎。

紧接着,骠国军政府就对外发布公告,鉴于这段时间国际舆论关于盘踞于骠北的电信诈骗势力活动猖獗,对骠国的整体声誉乃至于安全形势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巨大形象,故而临时军管政府采取了一次特种作战突击行动,捣毁了一批电诈公司盘踞的窝点,缴获了现金若干,并且掌握了这些犯罪分子的资料,相关证据已经转交给了犯罪分子所属国,同时抄送给了三国联合调查部门。

于此同时,边城直播市场的办公室里,孙岳正坐在关翡的对面,刚刚孙岳将一笔数额巨大的款项转进了关翡的账户,现如今两人正在分享胜利的喜悦。

“关老弟,还的是你们,要不怎么说白家这么多年都没能混上个官身,杨家这才短短的一段时间就已经超越了白家这么多年的积累。”孙岳笑着恭维道。

“孙总说笑了,这次的事情大家合作愉快,以后还是专心经营传统生意吧,现在的这些新兴行业,虽说收益高,但是风险也大,说不能哪天政策风向一变化,就真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关翡笑着点了孙岳一句。

既然知道了周啸跟杨家还有合作,还有三国联合调查组这件事,顺着方向再调查了一番,很容易就算出了周杨两家打的什么主意,特别是杨家,自从杨三小姐走了之后,杨父女又被谭中正囚禁了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里,经过有心人的煽动,整个杨家已经几乎是四分五裂的状态,杨菲父女被释放之后花了好大的心思,在周啸的帮助下才勉强稳住局面,但是也元气大伤。

杨家在国内的一些产业以及固定资产已经悄悄易主,了解到这些事情,用一直推算未知,杨周两家推动这次联合行动的目的也就昭然若揭,毕竟这些电诈公司现金流充沛,武力地下,仿佛待宰的肥羊一般,正是收割的好时候。

顺便还能洗白杨家的名声,为后续的特区建设打下基础,顺便还能将那些反对杨家的声音在行动中一并清除,一石三鸟之计,让谭中正都有些拍案叫绝。

杨家失势之后,骠北的四大家族中剩余的三家就开始有些变得不安分起来,得知消息之后,杨龙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白家,在白家的配合之下,杨龙迅速派人先行一步洗劫了一大批电诈公司,捎带手将白家下属的几个公司一并处理干净,先一步将白家洗白,取得了先机,这次孙岳过来,也是将行动之前跟杨龙商量好的分成给关翡送了过来。

毕竟杨龙他们行动中缴获的那些资金在国内见不得光,只能留在骠国用于特区建设,至于跟白家分润的那份,倒是可以通过白家转移给关翡。

孙岳乐呵呵的笑道:“关总,以后白家跟杨司令也算是坚实的同盟了,小弟不才,在新建的赌场承包了个赌厅,到时候关总有空不妨过来玩玩,一切消费都算小弟的。”

关翡笑着应承道:“那就祝孙总财源滚滚,一本万利。”

刚刚送走孙岳,周啸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表妹夫,你这一手玩的高啊。”

“多亏表哥提点,一家人嘛,打断骨头连着筋。”关翡乐呵呵的说道。

隔着电话都能听见周啸那边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许久之后,周啸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得了好处,是不是该把北斗跟野狗还给我了?”

“人已经埋了,毕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啸哥要是不信,我让人把埋人的地方告诉你,你自己带人去挖?”关翡幽幽的开口说道。

“你觉得这话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表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毕竟还有不少战利品等着清点呢。”关翡说完,也不等周啸在说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心头暗爽不已。

周啸那边,听着电话里面的盲音,愤怒的将电话甩出去,砸在墙上摔得四分五裂,胸口不停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