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刚一被拉开,张保心就看到七八个手下站在门外,一个个身上都沾满了鲜血。

张保心诧异的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咣当"

杜翔丢下了手中沾血的匕首,走到张保心面前躬身道:"头领,我们遭遇了偷袭,身上沾的都是敌人的血。"

张保心闻言,顿时怒火升腾:"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对我们出手,查清楚对方的身份了吗?"

杜翔又靠近了张保心一步,低声道:"查清楚了。"

张保心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看着浑身染血的杜翔问道:"是谁?他们知道我们是丞相府的人吗?"

"是我!"

杜翔喊了一句,一边狞笑着,一下子扑过去抱住立刻张保心的大腿。

原本低头躬身的几个人,在杜翔扑出去的瞬间,一个个亮出了手中带血的利刃,毫不犹豫的向头领的身上刺了过去。

张保心在杜翔扑过来的瞬间,心头的危机感达到了极致,脚下一动就要退开,却被杜翔死死的抱住了小腿,挣脱不得。

张保心大惊,一把匕首滑落,毫不犹豫的捅向了杜翔的后心。

匕首入肉,鲜血四溅,杜翔却没有松手,脸上带着诡异的神色,死死的扣住了张保心的脚踝。

此时,几把武器纷纷落在张保心的身上,将他砍得皮开肉绽。

张保心吃痛,再也顾不上杜翔,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匕首竭力抵挡,一边呼喝道:"你们都想死吗?没了我,你们就算完成了丞相的交代,回去也无法交差。"

其中一个杀手阴测测的开口道:"嘿嘿嘿,我们只想干掉你,什么狗屁丞相

,一个没有卵蛋的阉人而已,什么东西!"

说着,杀手将手中的长剑插进了张保心的胸口,还顺势扭了几下。

其余人见状,纷纷将手中的武器捅进了张保心的身体里,带起一抹飞溅的血液。

张保心浑身浴血,一手握住透胸的长剑,眼中流露出一抹不甘的绝望之色。

"扑哧。"

随着武器抽离,一道道血柱从张保心的体内涌出。

张保心很快瘫倒在地,渐渐失去了气息。

下一刻,残存的六个杀手挥起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的砍向了刚刚还一同出手的伙伴,拼命的厮杀起来,院子中响起一阵呼喝惨叫的声音。

很快,整个院子就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喘着粗气,手中的断刀无力的垂落在地上,一溜儿血珠从刀刃上滑落下来。

就在此时,地上早已没了声息的杜翔,突然动弹了几下,一只手摸索了几下,拿到一柄断剑,自下而上的刺穿了最后那人的小腿。

倒地的杀手并没有挣扎多久,最后因为伤势过重陷入了沉寂。

青雨站在屋脊上,冷眼看着一切发生,随后看了屋内一眼,飘然而去。

……

"吱呀。"

沉默了许久的房门被一只雪白的手掌退开,一个鬓发凌乱的妇人从屋子里探出头来,见到门外一地的尸体,妇人顿时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妇人幽幽醒来,战战兢兢的搜刮了一些金银细软,背着一个包裹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宅邸。

整个宅邸陷入了寂静中,远处的夜空不是传来几声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