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煜见对方信心满满,便低头笑笑,随后让古山找几个在军中能打的将士来试试岳栗,并嘱咐莫要伤了人。

须臾,古山找了四名将士,高矮胖瘦各具特点,都是当了好几年兵的老手,几人脱掉盔甲,摆好姿势。

“姑娘,得罪了!”

双手架于胸前,矮个将士冲了上去,抬手对着岳栗便是一个勾拳,他没想到这女子速度极快,闪身躲了过去。

凭借身高优势,岳栗在稍远的位置伸胳臂便能碰到这将士,对方却不能,她面对第二轮攻击竟硬生生地用手接了下来。

岳栗本就有神力,既没招式又没身法的她,全靠蛮力就将这人三两招打趴在地。

远处的夜瑾煜与古山对视一眼,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剩下几名将士接连迎战,不知是岳栗真是练武的好苗子,还是这些人见是女子放了水,岳栗凭借拙略而青涩的拳法和蛮力,又赢了两场。

直到最后一人,这人身高在岳栗之上,加上看了先前的好几场对决,对岳栗的招式有了解,她动手没脑子全凭感觉,将士用了点技巧,轻轻松松拿下了比武。

“多有得罪,姑娘也是好身手。”将士伸手要拉趴在地上的岳栗起身,对方却在碰到他手时用力击下一掌,又收了回去。

岳栗不服气,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不行!奴没好好打,再来!”

可刚摆好姿势,酸痛却遍布全身,疼得她撇嘴角。

将士有些为难地挠挠头,略带忌惮地看向古山,古山又将视线传递给夜瑾煜,只见夜瑾煜勾勾嘴角一副了然的模样。

“够了,你们先退下。”夜瑾煜挥挥手,从院子边上向岳栗走来,“孤见你是没打过瘾,可再来几次你也都是输。”

但凡是受到岳栗击打的将士全鼻青脸肿,四个人在古山的暗示下退场。

这一场打下来,若要说这姑娘没练过功夫,他们一百个不信,谁家寻常姑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殿下为何这么说!”岳栗不服气地叉腰,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之前三人都能赢下,可这最后一个偏偏赢不了。

夜瑾煜摇摇头,直言:“招式没记明白便贸然出手,下盘不稳,只知道用蛮力,过于浮躁。你倒是是天资过人,奈何脑子不够用。”

听完这一顿数落,岳栗不爽地低下头,不等她回怼,数落她的人便将她留给古山继续学习,转身出了院子。

……

宋蕴宁在新的宅院里比先前地方更为自由,初禾下午见阳光好还扶着她出门晒了会儿太阳,大夫依旧按时替她诊治。

自受伤后,每日,初禾遵从大夫的嘱咐将手巾放在雪水里浸泡,冰冰凉凉的手巾用于给宋蕴宁冰敷眼睛。

“嘶。”宋蕴宁脸上放着手巾,传来一阵刺痛,“大夫,近两日这眼睛为何不时,竟有些疼。按道理伤口已愈合,不应该疼啊。”

床前诊疗的大夫迟疑,抬眼看向初禾:“姑娘,您将手帕收下去吧,容老夫看看宋小姐的眼睛。”

病人看不见大夫的脸色的确可以减少许多猜测,宋蕴宁看不见大夫脸上的忧虑,可初禾能看见,她不能表现出异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