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分成

?　翌日。 顾 璋照旧和虎头骑着自行车进城。 两人身下的自行车, 也有了不小的改变。 原本简单厚??的木轮上，用柔软的干草 个套子。 青黄交织 的草藤紧紧地捆在木轮上，随着飞快的转动, 变换出漂亮的花纹。 虎头惊喜地迎着风张嘴喊道：“小石头！这个还真有用，我??觉?骑得更快了。” 没那么颠簸, 还加了一点植?油, 自然骑起来更快。 这条路俨然已经成为县城一奇景。 尤其是清晨这个点，?吸引一群小孩早早起床，驻足观看。 “爹你看, 我没骗人吧！真的??以自己跑。” “今天变得好好看。” “?是我的话，我想全都弄成红色, 那才好看。” “到底怎么做的？我爹?他做不出来。” 等两辆自行车飞奔而过, 还在聊天的孩子们，就撒欢的跟在后面跑，眼睛都黏在不断往?跑的车上。 等车走过，便是一片撒泼??滚的哀嚎。 自行车在县城名?日盛。 不少人都??起了它的主意。 但自??燕老拜师宴过后, 再没人敢动什么歪心思。 都自觉在学堂下学后, 在学堂门?等顾璋, 又或者亲自上门, ?往永河村。 有人想花三、五十两银子买断制作方法。 也有人想?买一辆，想?回去自己上手研究。 顾璋都拒绝了。 到了学堂门?。 虎头宝贝的擦了擦车, 在专门的位置放好之后，这才进了学堂。 他好奇：“小石头, 我听?昨天又有人去你家找你了？” 顾璋也背着袋往里走：“嗯，不过我没答应。” 虎头小脸一皱, 担忧又着急道：“怎么还不同意，那??是足足几十两银子！” “小石头, 你悄悄跟我?，你想卖多少钱？我保证不跟别人?。” 虎头觉得五十两已经是很大一笔钱了，??以盖房子，娶媳妇，是地里不知道多少年的收成！ ?是有人愿意花这么多钱买他的玩具，他肯定就卖了！ 顾璋睨了他一眼，推开他的脑袋：“昨日夫子布置的课业，你完成了吗啊？” 虎头顿时被转移注意力的，他抱着头低嚎：“真的太难背了，我昨天背到睡着，也才勉强背下来，不知道睡了一觉还记不记得。” 刚刚还在自行车上威风的虎头，顿时蔫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顾璋：“我?是有小石头你一半记??就好了。” 他每日苦苦背一篇，然后就眼睁睁看着小石头半日工夫，就?背下三篇！ 简直羡慕死他了。 顾璋把拿出来，翻开到昨日课业：“你回去怎么背的？” 按照虎头的记??，也不至于背一晚上。 虎头挠挠头，迷茫道：“就这么一遍遍从头背的啊。” 他还示范了一下，从第一句开始背起，?半??分很顺溜，但是到了后半??分，就开始有些吞吞吐吐地卡壳了。 顾璋道：“别每次都从?面背，直接专门去记你不会的地方，不断重复已经熟练的内容浪费时间。” 按照末世时学校异?教官的话，不断重复已经会的异?，其??是脑子和身体下意识的想?偷懒。 想?进步，效率高的解决问题，就该在?力边缘的处不断向外拓展。 他一直都保持着这样的学习方法：“你试试看，有没有不懂的地方？我给你讲讲。” “那太好了！”虎头连忙指出了好几处，都是他觉得摸不着头脑的。 顾璋用通俗易懂的方式给他讲了讲，然后道：“你再试试背诵，就在我这??背。” 虎头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还把顾璋往左边挤了挤：“给我点位置，让我沾沾小石头你的聪明气。” 突然被挤的顾璋：“……” 他摇摇头，拿出笔墨，按照计划开始今早的习字。 旁边虎头摇头晃脑的背。 顾璋听着他背，也慢慢写完了一张大字。 他将这张纸收好，??算中午带去给师父指点。 <

> 而后他又拿起面?的竹筒，这是他自制的记忆签。 每背完一篇，他便按照顺序往里放一根签子。 每天早晨抽两根出来背，有遗忘的话，就翻开巩固记忆，熟练的话，就在上面画个小圈。 等竹签上有三个小圈，就??以从竹筒中拿走了。 顾璋今日的两根签，其中一根正巧是入学那日学的《论语》里仁篇。 虎头背得正开心，听到他在背?些日子的内容问道：“小石头你怎么还背这个，不是学过了吗？” 顾璋背得还算熟练，给签子上画了一个小圆圈，正好是第三个圆圈，他递给虎头：“你试试背着看，还记得多少？” 虎头自信：“我肯定都记得啊！我背得特别熟了。” 他张?就背了起来，小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的样子，显得极为自信。 但是才背到没一半的位置，就卡壳了。 虎头顿时急得抓耳挠腮，“这不对啊，我分明会背的！” 顾璋将自己这套方法?与虎头听。 虎头顿时变成苦瓜脸，有些丧气道：“怎么还会忘，明明都是我辛辛苦苦背的。” 他气得想咬人！ 嗷呜！ “我也会忘。”顾璋道。 顾璋这么一?，虎头顿时抬头，瞪大眼睛看顾璋，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思议的东西。 他猛地摇摇头：“不对不对，小石头你肯定是安慰我，你那么聪明，肯定不会的。” 顾璋把竹筒端过来，塞到虎头怀里：“你自己看。好好想想，我?是不会忘，做这个干什么？” 他虽然记忆力稍微好点，但是每日?完成的课业是旁人的两到三倍，还只有半天时间，费脑的辛苦程度，??不亚于任??人。 虎头翻翻看，看到竹签上还有x，瞠目结舌道：“原来小石头你真的也会忘。” 虎头顿时找回了一点信心。 顾璋道：“你也去做一个，每日复习?面的课业，这样就不会忘掉了。” 虎头瘪嘴，委屈道：“那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读好苦，他想回家，呜呜！ 顾璋道：“那你现在背诵上一篇累吗？” 虎头试试回忆刚刚结束的一篇：“我都还记得诶！背一遍不难的。” “每日复背，就是趁着还没忘，稍微看看就好。你若拖延，等真的忘了再去背，就?吃两遍苦头了。”顾璋恐吓。 小孩子果然不经吓。 “那?是一直忘，岂不是?一直背？”虎头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甚至觉得?是不复习，会永远都背不完。 他连忙小鸡嘬米般点头：“我今天回去也做一个！” 顾璋将自己的竹筒放回桌角。 他注意到学堂里都是这样一遍遍的模式，没太多按照遗忘曲线复习的概念，希望这个法子，?给虎头点助力。 他们永河村底子还是太弱了。 学问最高的赵夫子，功名也只到童生，还不是本家姓。 顾璋教完虎头这个方法，又??开系统，将??以做的任务都浏览一遍。 【任务：背诵五言诗集，初步体会诗词的魅力。积分：50】 顾璋的目光在这个任务上停留几秒。 将这个事记在心里，毕竟这也是童生试?准备的内容。 半日很快过去。 顾璋最后复盘了一遍今日背诵的内容，这才合上，捏了捏眉心。 还是下午的课轻松，燕老引经据典、连古通今的解释，不仅有趣，而且听过一遍之后，都不怎么需?再去记，就?自然而然的明白。 虎头扑过来，小嗓音忍不住兴奋：“小石头，我今天早上用你教的办法，背的多一些了！” 顾璋也觉得不错，鼓励道：“那日后多用用。” 虎头一把把他紧紧抱住，就像是抱猪草一样，傻乐道：“?不定是早上沾了你的聪明气呢？多给我沾沾，我就变聪明了！” 顾璋：“……” 他有些透不过气了：“起开！” “我不！” 他俩正闹着，?面传来一道别扭的?音：“小石头，我有话跟你?。” 顾璋看过去，是金瑎。 自拜师宴过后，府城来的那些小公子，走了大半。 ??今只剩下金

瑎还没走。 顾璋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找我??事？” 金瑎脚在地上蹭了蹭，低头不看顾璋，小?道：“我爹?请你到家里吃饭。” 他后悔死了，干嘛为了那些玩具，非和爹?他在学堂里和小石头关系很好？ 顾璋没听清：“什么？” 金瑎破罐子破摔，努力大?道：“我爹?，?请你到家里吃饭！” 虎头都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不会是坏人吧？怎么无缘无故请小石头吃饭？” 虎头?完就愈发觉得金瑎??疑，警惕的盯着他，心里怀疑他?把小石头绑回去蹭蹭聪明气，或者和大人?的那样，拐去买了。 金瑎气红了脸：“我金家雕梁画栋在宁都，还有附近好多府城都颇有盛名，你自己孤陋寡闻，哼！” 他气得鼓起脸，原本还有些婴??肥的脸，这会??更显得圆滚??爱了。 顾璋倒是对金家有耳闻。 那日拜师宴上燕老有介绍，??年他疏通河道之时，金家捐了一大笔银钱、还有难得的木材。 他心下了然，应该是为了自行车而来。 就是不知道，是金家主枝想合作，还是金瑎的家里人的想法了。 毕竟金瑎这几日总偷偷瞄自行车，他也不是瞎子，就怕是这小子回去哭嚎。 顾璋道：“我已经应了师父去他那里用膳，今日不便。” 金瑎别扭道：“我爹也请了燕庶老，燕府马车肯定也在外面等着。” 既然师父也去，那便没什么好担忧的。 “那走吧。” 等走到外面，果然金府的马车和燕府的马车停在一起。 燕府马夫下来道：“顾公子，老爷派我来接您，?今日一同去金府用膳。” 顾璋上车。 他余光瞥见马车车轮的构造，还有对面金府马车上精致花纹，有新的想法。 掀开马车帘，顾璋弯腰走了进去。 旁边传来金瑎藏着点小兴奋?音：“把自行车也带一辆去吧？” 顾璋道：“那把我那辆带上吧，正巧答应了师父，?让他看看自行车。” 燕府下人去学堂里拿了自行车，两辆马车齐头并进朝着金府跑去。 顾璋闭眼??受了会??。 马车确??没那么颠簸，所以轮子上那些环环相扣的机关，???就是减震用的。 马车很快到达。 金瑎显然有些激动，飞快的从马车上下来，即使努力压制上扬的嘴角，也藏不住开心的表?。 顾璋也开心！ 好丰盛的一桌菜！ 地上走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 他最爱的，就是那道外酥里嫩，肉汁鲜美的烤乳鸽。 顾璋突然觉得，自己挣钱、考科举的动力又足了几分。 他有些珍惜的回味那些或浓油赤酱、或极鲜极纯的滋味：“多谢金伯伯款待。” 饭后，移步正院待客的次厅。 燕老也有些怜惜的看向顾璋，心里已经开始更新以后每日午膳的投喂计划，多些肉，烤乳鸽多安排些。 想起烤乳鸽，他不免回忆起曾经在京城中品尝过的绝妙滋味，他咽了咽?水，眼露怀念对顾璋道：“我在京城有一位友人，家里的烤乳鸽做的极好，日后有机会，定带你去尝尝。” 顾璋眼睛一亮，还有比这个更好吃的？ 他一?应下：“好！” 他们师徒俩在待客厅见缝插针的聊起来。 不过金家显然也不会让贵客单独待太久，以免显得怠慢。 才?了没两句，金傅和金瑎，就带着一个木箱子进来。 金瑎乖乖的坐在旁边，显得很是乖巧。 金傅落座后，寒暄了几句，就进入了正题。 金傅提出，想以五百两的价格，买下自行车的制作方法和原理图。 燕老都惊了：“等等，金傅你??花多少银子买？” 金傅笑道：“五百两，您别误会，我绝对不是看您的面子，或者想做点什么，就是看中自行车本身了。” 燕老连端起来的茶水都放下，回头看顾璋：“那自行车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愈发好奇了，难不成真的有??以自己行走的车？ 顾璋乌眸无辜的眨了眨：“就是我新做的玩

具，不过我也不??算卖五百两。” 燕老听?金傅?花五百两买，觉得惊讶，但是听到顾璋?不??算卖这么贵，顿时也不乐意了。 他小徒弟做的东西，肯定厉害，怎么就不值五百两了？ 顾璋见两人都误会了，赶紧提出想法：“我觉得分成比较好。” 分成这种做法，从古至今都不少见。 金傅这一支虽然不从商，但是耳融目染也了解这些。 “看来顾小友对自行车很有信心。” 金傅有些??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面对现成的五百两，和未知的分成数，肯定不敢冒险。 顾璋指着那箱子玩具：“我做的玩具，就没有不受欢迎的。” 而且自行车??不仅仅是玩具。 在成人世界里，也是抢手货。 金傅哈哈笑起来，忍不住夸道：“好，有胆识，燕老果然不会看错人。” 在敲定分成比例之?，顾璋道：“至于这个比例，不??先看看车再?。” 金瑎眼睛立马亮起来，期待无比的看向他爹。 金傅起身：“那便一起去习武场瞧瞧。” 金家有一片专门用来给子孙习武的地方，不是特别大，但是骑一骑小自行车是够了。 燕府的下人听到吩咐后，将顾璋的那辆自行车提到习武场。 燕老抚了抚胡须：“为??此车只有一条线上的两个轮子？不会倒下去吗？” 他好奇的??量一圈，也没想到这玩意是怎么?自己往?跑的。 金瑎有些激动抢答道：“不会倒下去的，??以嗖嗖的往?骑，我来骑给您看看吧！” 他??在是忍不住了，看了这么多天，他都看会了！ 只?坐上去，两个脚放在两边踏板上用力踩，就?一直往?走了！ 顾璋看了眼他细皮嫩肉模样，上?道：“还是我来吧。” 金瑎连忙看向他爹，眼里都是求助，他也想骑。 金傅早就看出来，恐怕自家这小子，和顾璋根本不是多好的朋友，?不怎么连自行车都没试过？ 他笑道：“?然是顾小友先来，瑎??小??脾气，两位勿怪。” 燕老笑道：“无碍。” 顾璋率先上去，不得不?，习武场的地是真的平坦，顾璋觉得骑起来又快又舒服。 他嗖的一下蹿出去，又丝滑的在习武场尽头拐了个弯，嗖的一下又骑回来。 燕老：！！！ 连金傅都面露诧色，竟然还??以骑得??此快，比路上在人流中穿行快多了！ 顾璋才停下来。 燕老兴致勃勃的上来，手抚摸自行车的把手：“这就是你?的新玩具？” 顾璋：“为了从县城门到学堂这段路?更快点，特意想出来的。” 燕老点头，它目光炯炯地看着自行车，语出惊人道：“我来试试。” ?着，他满脸跃跃欲试，带着好奇和探究的神色，想?坐上去。 所有人都没什么反应。 唯独顾璋紧张，连忙按住座椅：“这??不行，危险。” “这有什么危险的，我刚刚都看你骑了。小石头别怕，你师父我什么东西没见识过？” 燕老觉得这玩意着??有点神奇，绕着走完一圈后，忍不住激动，坐了上去。 八九岁孩子身高骑的自行车，大人也不是没法骑。 就是腿会支撑到地面，?放上踏板的话，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缩成一团一样。 顾璋都没来得及劝。 燕老就兴冲冲的蹬着往?跑了。 顾璋连忙扯一旁默默守护的姜武：“你快去扶着后座，不会掌握平衡的话，容易摔倒。” “容易摔？”姜武面色一变。 他刚刚看顾璋轻松上手，根本没??觉有什么危险。 恰好这个时候，燕老确??没掌握好平衡，连人带车向左边歪去。 姜武反应最快。 原本静静站在原地的人，浑身肌肉绷紧，后腿用力蹬地，仿佛离弦的箭，竟然一下窜出五米远。 姜武左脚?身，身体顺势倒地，借着?冲的力道，整个身体壁纸??利剑般，劲直插入自行车与地面形成的夹角缝中。 一手牢牢抓住自行车，一手将燕老紧紧护住。 动作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让燕老受一点伤。 “老爷您没事吧？”姜武起身后连忙查看。 燕老倒是乐呵的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没事，我好像有点搞懂这个自行车?怎么骑了。” 姜武板着脸：“您年轻的时候这样也罢了，??今??不?再这样任??了。” 顾璋配合点头：“没错！” 燕老张开双臂：“别紧张，你们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他还饶有兴致的低头看自行车，抚摸着胡须??慨：“踏板带动链条，又通过这个大齿木带动?后两个木轮，继而不需畜力拉动，便?自行，妙哉！妙哉！” 金傅也被吓的心跳停了一拍，长舒一?气，苦笑道：“只听?过为字画古玩那些痴迷的，燕老您怎么为这小??玩意痴迷至此？” 燕老摆摆手：“我年轻的时候，还亲自试用村民自制的登山钩，一路从山崖爬上去，这算什么。” 他加重了音量：“而且这??不单单是小??玩意！” 这东西还有些了不得！ 不过燕老暂时没将这话?出来，只是满意的围着这架小自行车来回看。 看燕老这副没事人的模样，顾璋看了看姜武，拍拍他结??的臂膀，给他一个“你这些年不容易啊”的眼神。 姜武抖开他的手，回以一个严肃的瞪视。 顾璋收回手，尴尬地摸摸鼻子。 金傅问道：“刚刚那种?况？” 顾璋道：“就和牛车马车一样，?学会了才?赶。这个自行车，自然也?学会了才?骑得好。” “容易学吗？” 顾璋道：“永河村的小孩大多一天就学会了，??果怕摔的话，???需?几天。” 金傅又问了些细节。 两人这才最终敲定，每卖出一辆车，顾璋分得三成，从制作、宣传、店铺、人员都不用操心。 顾璋觉得这个比例很??诚，又给了几个点子。 “比??这个木轮，??以试试加入金家马车上那种减震的装置。” “还??以用上好的木头，做出精致的雕画，设计不同的颜色和图案，??以提高售价，肯定会有富人愿意买单。” “还??以出一套系列车，比??‘将军车’‘先锋车’……做出一套玩法，??以让孩子聚会的时候一起玩。” 金傅以拳击左手掌心，惊叹道：“此计甚妙！” 连一旁的管家，也都觉得眼?一亮。 金瑎也一改气嘟嘟的表?，眼睛亮亮的，全是期待，听起来好好玩的样子！ 燕老忍不住摸摸顾璋脑袋，真是什么奇思妙想都有啊！ 之?那封信，还是写得保守了。 没写出小石头聪慧之万一。 下午传授课业之时，燕老都有些控制不住进度，有股滔滔不绝的架势。 等晚上?送顾璋回去时，他老小孩般赖下了自行车：“用燕府的马车送你回去，等金家自行车开始卖了，我再还你更好的，就你?的那个‘将军车’，还你一套！” 顾璋哭笑不得。 从那日燕老在小山坡上席地而坐，被拒绝后还花诸多心思，他就??觉燕老人肯定不古板，甚至很随和。 没想到熟悉起来后，竟有些老顽童的??觉。 顾璋回家去后，燕老兴致勃勃的带着自行车，喊上姜武，去燕府小花园玩车了。 他都没屏退下人，光明正大地在小花园玩得不亦乐乎。 姜武牢牢扶着自行车后座，生怕燕老出点什么事，心里又暗暗给顾璋记了一笔。 燕老玩够了，也学会了。 他就跑回房，又拿起纸笔写起来。 他又洋洋洒洒好几页，想到金家，又多加了几句金家会售卖。 据他所知，京城那边，金家迟迟没??开局面，也算是还了点?年捐助之?。 “姜武，?面那封信应该还没走远，这封加急，然后再把那辆自行车也给京城那边送去。” 姜武诧异：“那玩具您舍得？” 燕老拿笔杆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还真觉得是玩具？没想到有什么用途？” 姜武仔细想想，国字脸也慢慢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