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荼闻言一顿,他似乎忽略了什么,他努力的让世人得到财富却忽略了上层剥夺世人财富的苛政。

“老人家,那这个坟头,您又为谁而哭呢?”张孟谈闻言眼睛泛酸,他出身下层最能体会下层民众的生活艰难。

张孟谈不说还好,一说老妇人眼泪忍不住再次哗哗落了下来“是老身的孙子,老身家唯一的孙子,可是他前个月因为老身去地里干活没有注意到他,他在树林里玩耍时被天杀的老虎咬死了。”

老虎?吕荼闻言看了看周围山势,的确此地易于凶猛恶兽出没。

“老人家既然此地有恶兽出没,您为何不早带儿媳和孙子离开呢?”吕荼问道。

老妇人道“这里虽然猛兽出没,但劳役与所缴的赋税却是所有城邑中最少的。”

吕荼闻言呆住了,这里的赋税与劳役是所有城邑中最少的,可是就算是这样的最少还是把人活活的逼迫成这样,难道其他邑比这里还糟?

想到普通民众生活在水生火热当中,吕荼心不由抽搐一下。

“苛政猛于虎也,苛政猛于虎也!”吕荼顿足不由说出了孔夫子应该说的话。

“孟谈回城邑,本公子要打虎”时光停止了一会儿,吕荼最后咬牙道。

泰安城民生凋敝成何样?

知道武侠电影中杀手大量来袭街市的场景吗?

如今的泰安城就是这样!

凄冷的街道吹着凄冷的风。

吕荼走在街上,心情越沉重,临淄的繁华难道都是虚假的吗?

若不是虚假,为何临淄的繁华没有波及到这个边城?

吕荼二话不说,往泰安邑令府前进。

泰安邑令府倒是气派,此时就差两蹲看门狮子了。

“去,把你们邑令与本公子叫来”吕荼马鞭指着一衙役道。

那衙役看吕荼一行人气势非凡,知道来头不小,当下不敢怠慢,忙去找邑令去了。

邑令府后院,一个硕鼠般的男子正与一帮女子玩撞天婚呢!

他听到衙役的禀报不由没好气道“不长眼的饭桶,没看到本大人正在忙于公事吗?滚!”

说罢头盖上锦帕继续撞天婚了。

衙役又劝了一次,那个硕鼠男子怒了,一口唾沫吐在了衙役的脸上“什么大人物?大人物本大人见多了,就你这个卑微的小人还能分辨出大人物来?”

“作践的狗材,本大人再说一句,立马滚,若是本大人眨眼之下现你还在本大人面前的话,你立马卷铺盖走人。”

衙役闻言脸色阴暗到了极点,他一咬牙一跺脚快离开了。

看到衙役狼狈离去的背影,硕鼠男子笑前仰后合,那帮女人们则是笑的摇曳颤颤。

“来,咱们继续撞天婚!”

吕荼听到衙役的回禀后气的酒窝青,他带着张孟谈东门无泽和一帮卫士杀了进去。

那些女人们见进来的一帮人杀气腾腾全都吓呆住了。

只有硕鼠男子还在盖着锦帕玩撞天婚“大妮,二妮,你们在哪儿呢?不要以为藏着不说话,本老爷就抓不住你们……哈哈,本大人抓住了。”

“嗯?你的胸怎么这么小?哦,是菜花你吧?”硕鼠男子抓住了张孟谈,在他的身上摸索着。

张孟谈闻言气的就要当场飙,这时吕荼说话了“你就是上任泰安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