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

心之忧矣,於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

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吕荼突然张口随着音乐的起伏吟诗歌道。

吕荼的此歌一出,整个曹国朝堂的大夫们都陷入哭泣当中,张孟谈眼泪哗哗,公明仪则是伏案嚎啕大哭。

这歌翻译成白话讲,就是说:

蜉蝣啊

你的翅膀是那么薄又那么轻

你的衣裳是那么华丽又那么鲜明

可是我呢?

心里此时多是忧愁

因为可怜我不知何处才是归程

蜉蝣啊

你展翅翩翩飞舞

那身上穿着的华丽鲜明好的衣服

可是我呢?

心里此刻多是忧愁

因为可怜我不知何处才是归宿

蜉蝣啊

你从肮脏的土洞中穿过向外飞翔

然而你的双膀是那么的洁白

就像那麻衣一样

可是我呢?

心里此刻多是忧戚

因为可怜我不知何处才是归宿

众人哭泣是因为他们在音乐的烘托下,在吕荼之歌的提醒下,让他们有了感悟,他们的感悟可能是人存在的意义,也有可能是漂泊的游子思家之情,当然更可能是对自己的遭遇一种抒。

像吕荼,他就是后者。

埙音停了,吕荼的歌也结束了。

所有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当中,殿内很静,静的能掉根针都能听见。

Bang,ng,ng……

众人反应过来,击案叫彩,那声音整齐划一的像是阅兵式。

曹悼公也是肥的如猪蹄的手拍着身前的案几。

殿内众人的击案声一直持续了近一百个呼吸,曹悼公这才招手众人停下。

“一直听闻公子歌赋为我周天下同辈第一,今日有幸得闻,虽九死而无憾”曹悼公擦掉眼泪道。

不管曹悼公的眼泪是真是假,但他的话都很是让吕荼感动,或许自己应该帮他一下,想到眼前的这位巨胖将来会被宋景公活活囚牢死,吕荼有了帮助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