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公点了点头“荼儿,蒲余候降了,但却不愿随军与莒国交战,你爹爹该当如何?”

吕荼哈哈笑道“恭喜爹爹,贺喜爹爹”。

“荼儿,喜从何来?”齐景公傻了眼。

“爹爹,这人若是降后,主动情愿为大军先锋开路,您还会像现在这样重视他吗?”

“这?”齐景公闻言一滞。

“爹爹当然不会!一个随便背叛自己母国与国君的人,将来也定会随便背叛爹爹和齐国!如今蒲余候不愿与母国与昔日同僚交战正是此人的忠厚贤明之处啊!”吕荼替齐景公回了答。

“嗯,荼儿所言有理!”齐景公捋着胡须,可是接下来眉头又一皱道“可是荼儿,蒲余候若是不肯为讨伐莒国效力,那他降与不降有什么区别呢?”

吕荼道“爹爹,您还记得孩儿所的王者道吗?蒲余候只是不愿随军讨伐母国,但却没,将来不愿替爹爹治理莒国啊?”

“啊!荼儿,让蒲余候治理莒国,这好吗?”齐景公一听大惊失色。他本来的打算是将来灭莒之后,实行齐国的城邑制,并派齐国的贤者来治理莒国,这样三代下去,莒国和齐国就会不分彼此,成为一个完全意义上的齐国了。

吕荼看出了齐景公的考虑,劝道“爹爹,您看干旱地区的草和湿润地区的草有什么大的区别吗?”

“这?”齐景公被爱子跳跃性思维闪的没反应过来。

吕荼道“干旱地区的草,它们的草根往往达且长;湿润地区的草,它们的根系往往就短了些。所以我们现拔湿润地区生长的草比干旱地区的更不费力气”。

“如今等我们灭莒之后,采取的管理方式就如同这旱湿两种地区一样,我们最终的目的都是拔草,可是我们的新政若是若是采取灭掉其形体后而完全用齐国之人管理,那么就像这干旱地区的草一样,你越干旱,它们的反抗越强,你拔掉它们时费的力气也就越大”

“所以我们不如采取湿润的方式,即用莒国的贤人治理莒国,这样贤才们才不会过激反抗齐国,莒国原有百姓也可以慢慢的去接受事实,不会影从别有用心者的复国运动。”

“这样人心就慢慢的熔化了,齐莒一体的愿望才可能最终实现”吕荼到这儿,眼神炯炯。

齐景公听罢虽点头不已,可还是有些担心道“可这些人若还是反叛我们怎么办?”

吕荼闻言冷笑道“爹爹,这些人若治理的特别好的话,可调离到齐国其他城邑或者朝堂上吗?再了,我大齐的大军驻扎在莒国旧地,他们这些没兵之人,又能泛起多大的水花呢?”

齐景公看着爱子,吕荼亦是看着齐景公,二人哈哈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蒲余候投降齐国的消息在莒国掀起了不亚于海啸的震动。

莒著丘公疯了似的,拿剑乱砍“蒲余候,你个贼厮,安敢如此,安敢如此?”

公子铎急忙给兄长公子展舆使了眼色,公子展舆恍然,行礼道“父亲,应该派军士包围蒲余候府邸,查清还有谁附逆,斩杀这帮叛逆者以儆效尤”。

他这话一落,务娄牟夷等将皆是纷纷应和。

太子已狂此时不好话,自己和蒲余候关系匪浅,若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来便有些因失大了。他忙与公子意恢飞了个眼色。

公子意恢道“父亲,且慢!孩儿以为这是齐国使出的诡计,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疑心猜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万万不可上当”。

公子意恢的话一落,整个朝堂上肃静下来,莒著丘公点了点头道“我儿的有理,但为了防止万一,还是派兵士把蒲余候的府邸给围起来吧”。

“牟夷何在?”

“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