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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头上顶着茶叶,十分狼狈,龙太医也只能不停磕头:“是,王妃,微臣知错。”

澜王妃狠狠一甩衣袖,如同呵斥牲畜般,冲他吼道:“滚!”

“是。”

龙太医狼狈不堪地跪爬着,真的滚出了澜王妃的院落。

临了,他复杂莫测地,再次看了一眼潇雨苑的方向。

三皇子府,卫子悦几乎被娉婷搞崩溃了。

他走西边,娉婷公主走西边。他走东边,娉婷公主走东边。

他上朝,娉婷公主强行坐在他的马车内,等他下了朝之后,继续跟在他身后。

他和幕僚商议政事,她在不远处守着,虽然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但是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好!

他想出去,娉婷公主一定会想办法跟在他身后,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哪怕跟罗柔说句话,也要被娉婷公主虎视眈眈地在旁边盯着!

他第一次觉得,当初同意娶娉婷公主的时候,他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不,他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而是脑子被驴踹烂了!

罗柔并不着急,在她看来,娉婷公主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找死。卫子悦是什么人?她会不知道么?

早上,卫子悦再次再娉婷公主的房中醒来,他早就练好了如何在早上起床时,不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娉婷公主也早就练好了一个本领,那就是:如何在卫子悦早上起床时,做第一个知道的人。呵呵,虽然卫子悦睡在美人塌上,而娉婷公主睡在另一边的檀木床榻上,不过,她就是有这个本事。只怕,卫子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起床,但是娉婷公主一定会知道。再说句难听的话,卫子悦一撅臀部,她就知道他第二步动作是什么,用得是哪只手,她闭着眼也能听出来。

当然,这些,她是不屑于告诉卫子悦那个牲畜不如的东西的。没错,卫子悦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就是牲畜不如。

卫子悦刚睁开眼,第一步就是偷偷地看向娉婷公主。他的心里默念着:保佑本皇子,那泼妇没有醒来。

又期待又惶恐地看过去之后,迎着他的目光的,是娉婷公主不屑而鄙夷的三角眼。

哼,休想甩掉本公主!

卫子悦不甘心地冷哼一声,瞪了她一眼,自顾自躲在被中,穿起了衣服。

哼!这丑妇总是色咪咪地盯着本宫,本宫才不会让她占一丁点儿的便宜呢!

娉婷公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暗自郁闷。

尼玛,一个大男人有什么防着本公主偷窥的!哼!

她绝对不会承认,她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看卫子悦的身体啊,比如胸肌啦,比如腹肌啦,比如长腿啦,比如他蜜色的皮肤啦,比如……

娉婷公主就这么暗自嘀咕着,不知不觉,她的口水,渗出了嘴角,很多很多。

卫子悦把她的那种是神色,还有她此刻的贪婪模样,一一看在眼中,忍不住低低咒骂一声:丑妇,又丑又荡的泼妇!

卫子悦把身体更加缩了缩,生怕被娉婷公主看到一点儿他的身体。

不过,娉婷公主不着急啊,人家跟他倒是不一样呢。

娉婷公主本来就是不着寸缕的,她也不避讳卫子悦,直接掀开蚕丝被,大摇大摆地在房中不停转悠,又是找衣服,又是梳妆打扮的,压根不把卫子悦当回事儿。

当然,她的双眼,倒是片刻也不曾离开过卫子悦,或许,她能看到些什么她想看的呢?

卫子悦狠狠地,鄙夷至极地瞪了她一眼。这丑妇,怎么能如此浪荡龌龊!

很久,在卫子悦的严防死守中,他终于困难而痛苦地穿好了衣服。

胡乱洗漱一番,卫子悦就要走出房门。

不过,娉婷公主怎么会不跟着他呢?

卫子悦烦闷至极地回过头来,阴森森地瞪着她:“滚!丑妇,你烦不烦?”

娉婷公主提着衣角,踢踢踏踏地跟在他的身后,一点也不放松:“本公主不烦!卫子悦,你能拿本公主怎么样吧?”

卫子悦简直忍无可忍,他指着娉婷公主,破口骂道::“你!丑妇,你就不是个女人,哪有女人像你这般死皮赖脸的?”

娉婷公主气得狠了,也索性不管了,推开他的手指,狠狠瞪着他:“卫子悦,你就不是个男人,哪有男人像你这般如此厌恶本宫的?”

卫子悦冷笑一声,眼神中的鄙夷几乎要把她杀死::“呵呵,别的男人不是不厌恶你,只是懒得看你一眼!你若不是与本宫联婚,你觉得本宫,有时间有理由跟你在这里唧唧喳喳吗?”

娉婷公主愈来愈气氛,干脆一撩衣袖,双手掐腰,呈泼妇骂街的无敌姿态:“哼!那又怎么样?反正,本公主早就嫁给你了,本公主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别想甩掉本公主!”

卫子悦几乎克制不住就要打她,不过还是忍住了,他冷漠地斜视着她:“闭嘴!你可不是本皇子的人,也不是本皇子的鬼!本皇子压根没有碰过你!不要玷污本皇子的眼神。”

娉婷公主一听这话,顿时又气又恼,只想立刻把卫子悦按在床上狠狠蹂躏一番!这王王八羔子,本公主那你没有办法了是吧?不过,她也只能想想,嘴上恨恨道:“卫子悦,你有本事,有本事一直不碰本公主!本公主立马就跟新皇说。”

卫子悦气得跳脚,他翘起二郎腿,无情地淬了她一口:“闭嘴!你一个泼妇,不知道丢人这两个字如何写是吗?这种事都好意思说,简直是丢人丢到头了!”

娉婷公主抹了抹脸,并不觉得有多丢脸,反正也没人看见。她双手交叉,左腿直接翘到门框上,阴森森笑了:“你敢做,本公主干嘛不敢说!到时候,别人只会说你那地方有病,说你不行!怎么可能会指责本公主?”

卫子悦简直要笑掉大牙,不过,他还是死死地忍住,没有笑,怒气冲天地暼了她一眼:“滚!丑妇,你找死是不是?敢说老子那地方有病,老子不幸?呵呵,也不倒杯水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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