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十四岁那一年,虞俏跟池渊婚姻宣告彻底破败的那一天,她见过这个相片中的女人。

池念的脸蛋失了血色,唇畔艰难蠕动,“她是……池渊现在的妻子。”

她连这个女人的名字都不想叫出口。

“夫人那一次回费城的时候联系过我,问我有没有空陪她一起去见一个人,当时我不在费城所以没能陪她一起去,但是我知道,她当时是去见这个女人。”西蒙眼神阴沉沉的,含着犀利的冷锐,“就在她们见完面之后,夫人就遭遇了那样的不幸,而那个开车撞了夫人的人,似乎也跟这个照片中的女人有点联系。”

池念敏锐的捕捉到字眼,“似乎?”

“夫人见过这个女人后就

出事,我一直觉得这场事故不简单,所以我去查这个女人跟那个开车撞了夫人的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关联,结果我好几次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差点出事,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的脱离险境。”

池念听着,脸色逐渐惨白而凝滞木讷,心头像被一记记的重锤砸下。

“一次两次是偶然,但次数多了,就绝不是偶然可以解释的。”西蒙沉沉的道,“所以,显然有人在阻止我去查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或许因为我跟在夫人身边多年,也正在查这些事,自从发现我遇到的那些差点让我丧命的意外不太简单后,我发现,有人想要我的命,并且直到现在也不打算放过我。”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虞俏的葬礼他没有出现。

也是为什么,他这么久直到现在才出现在她面前。

他现在能出现在她面前,都是伴随着多次的化险为夷后才敢小心翼翼的现身。

“池小姐,你是夫人唯一的女儿,所以这些事,我想无论如何都得告诉你,以免哪天我遭到不测就无人知晓。”西蒙肃穆紧绷的道,“夫人的死,一定跟这个女人有关!”

西蒙的样子不像

是在说谎,他跟在虞俏身边那么多年,也绝无必要对她撒谎。

所以,他说的所有,必定都是他所知的一切。

池念从来没有想过,虞俏遇到的那场意外横祸中,其实是有人故意而为,并非是有报复社会人格障碍的瘾君子毒瘾犯了这么简单明了。

那场车祸其实就是冲着虞俏去的,那些同样受伤的路人才是被牵连的。

她更不知道,原来消失这么久的西蒙,竟一直因为查这些事而处于危险当中。

犹如身置冰窟的冰冷,从内心深处,从四肢百骸蔓延而出,池念的手脚以及浑身,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冷冰冰的。

心脏更宛如被一双无形的双手抓住,然后用力一拧,让她身心俱颤,沉闷而钝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池念又逐渐低下凝滞的目光,再看向手中照片里的女人,一时间浓烈的恨意与空茫在她脑海中不断交织。

好半晌她大脑几乎完全处于当机的状态,没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直到脑海中突然闪现过男人英俊的样貌。

——傅庭谦。

对!

像在黑暗中抓住一丝明亮的希望,也像抓住一丝救命稻草一样,池念徒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