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狗…”格里菲再低骂,随后看向痴汉。“你不换人?”

“换?我就这个角色啊。”痴汉笑笑回答。

“…真不明白,好好的身份不继续,当什么一般人。”格里菲嘟嚷:“害大人要这么辛苦…”

“没办法,我失去维持的力量。”格里菲的猫眼转了圈,“……如果我杀了赛恩,你就会回来了?”

“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的话…”痴汉表情不变,眼里却有明显杀意:“就别怪我……无情。”

虽然痴汉的等级与他相差甚远,但莫名的,格里菲下意识背毛都竖起。

“我说说的,干嘛那么认真!”

“……呵…”

“……”格里菲退了几步,“我先去偷看赛恩在干嘛好了。”

痴汉的手才一请,他马上溜进城中。

雪花开始飘落。

“…差点动手了……习惯还是改不掉。”

他注视眼前这座废城,古老凋零到犹如鬼堡,但某个楼层却出现微弱光茫在移动着。

“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么可能放弃。”

一句低喃,身上起了异光的他,再度走入这座黑暗城堡…以一个鬼魂的移动速度,艾妮莫西蒂算慢了,至少就袁华的传统印象中,

幽灵应该是可以迅速飘移甚至闪现。虽然是她要求他跟着走,但光是不到一百米的步程,袁华就已经停下几次等她。

看到她依然缓慢前进,随时间流逝,袁华也渐渐少了最开始的恐惧。“你还好吗?”

艾妮莫西蒂的脚步顿了一下,又恢复步伐。“…我?”

“呃,就是…需要休息吗?你好像走得很辛苦…”袁华本来想问是否脚痛,但想想应该不可能。

“…”

艾妮莫西蒂只是指地面,袁华过了两三分钟才意会到。“…是圣光影响的?”──在她轻点了头,“呃…抱歉,我的等级在这里太低,如果解开圣光反而会被魔物攻击……请你先忍耐吧。”

想起刚才布蕾被啃咬到死,那样的痛、光是想像就让他忍不住打了冷颤。

艾妮莫西蒂凝视他。“……你不恨我?”

“为什么会恨?”

“我把你跟同伴分开了。让你必须一个人,陪着我走…”艾妮莫西蒂越说,语调越冷:“…在这座既幽暗又邪恶的城里……”

“但是,你帮我把他们都送到安全地方了啊。”

袁华与她对望,清澈的蓝眼里没有杂念:“…倒是你,如果发现有玩家进

来,就尽量不要出现了……不然你会有危险。”

艾妮莫西蒂为他这句关心,难得显露出呆愣。“…危险?”

“嗯…好像是杀了你可以拿到好东西……”袁华回想灭恶等人说的,“所以下次如果要散步,就尽可能避开玩家吧。不然你走得这么慢,要跑也……虽然是圣光害你变慢的…”

“……”

艾妮莫西蒂的忧郁神情,让他看到另一个人的幻影。“…是说,为什么要我跟你走?”

“…为什么你学得到复活术?”但她不答反问。

“不好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