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峰心中有些不解,从眼前的情况来看,这场浩劫算是已经降临了,但那些帝级天神为何迟迟没有下界?

按理来说天神域那些无上皇族强者应该很清楚,派遣准帝级王族下界是根本没有意义的,毕竟人族还有大帝,并非是没有半点抵抗力量,凭借一些准帝级王族强者,在大陆上翻不起浪花,哪怕数量再翻倍,下界也只是白白送死。

因为人族大帝虽然少,但每一位皆是不凡。

因为修炼环境的原因,对于天神域,人族大陆上环境可谓异常恶劣,因为灵气没有那么浓郁,修炼起来修为精进缓慢,在这样的修炼环境中,道基会异常坚固,但凡能踏足帝境的,都比天神域寻常帝者要强大很多,所受的磨砺更多,自然会更强。

而天神域中天地灵气太过浓郁,修者在那样的环境中修炼,虽然修炼速度很快,但同时也导致了一个极大的弊端,没有足够的沉淀,道基不可能如人族扎实,这样的修者一旦成帝,差距会越发明显。

而且人族大帝中,譬如玄帝,玄帝曾经所在的年代很凋敝,那时候人族大陆上修炼界衰弱,是

一个让修者绝望的年代,然而玄帝身为一介凡体,却逆天崛起,证得帝位。

之前在天神域中,夜峰也亲眼目睹了玄帝的手段,面对寻常帝级天神,与玄帝差距非常明显,唯有上古神洞或是造化源地中的无上皇族,方能正面阻拦玄帝。

而魔祖以及人皇就不必多说了,他们留下了太多传闻,惊世骇俗,纵然万古岁月流逝,那些惊世传奇依旧丝毫不褪色,提及他们的名字,哪怕是上古神洞和造化源地中的至强者也会心生忌惮。

只是魔祖万古不出,不知道身在何地,一直不曾出现,而人皇,自从夜峰在修罗圣域死亡谷中挖出第一幅石棺的时候,似乎无形中的因果就逼迫他不得不现世了。

不管是魔祖还是人皇,在修炼道路上,他们都是堪比丰碑的存在,永远都只是让人仰望和膜拜,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只听到他们的无尽传闻。

而对于人皇,连夜峰都感觉根本不了解,他曾多次亲眼目睹他父亲动手,但人皇的盖世手段以及战力却一次次颠覆他的认知,似乎不管敌人多么可怕,他永远都能碾压诸强一样。

特别是

数年前在人皇之墓中发现的那口石棺,发现的那具战体,夜峰心中终究想不明白。

万载前,人皇在天神域中爆发了很多可怕的大战,但那时候的人皇根本就不似如今这般可怕,至少不是帝中帝层次,但却留下了一副战体,封在那石棺中,暗中勾动天神域灵脉来滋养。

要知道除了那副战体之外,夜峰在修罗圣域上也挖出了人皇的一副战体,似乎也是无数年前留下的,夜峰根本就想不明白,这一切在他看来,哪怕是如今这种认知和心境,也感觉像是梦一样。

其中有太多的诡异和无法解释的地方,彻底颠覆了常理。

至于魔祖,夜峰是见过的,他见过魔祖的模样,只是未曾真正见到魔祖本体。

不过他虽然得到了魔祖留下的帝经,得到了须弥界,也得到了魔祖藏匿在须弥界悟道山中的大道神音传承,但对于魔祖,他同样不了解,同样如谜团一样。

别说是他,纵然是天神域中那些无上皇族,似乎对于魔祖也没有那么了解,因为魔祖留下的一些可怕手段,曾经都不曾展露过,就如那一缕缕曾波荡整个天神域南部

的神音,曾经魔祖就不曾施展过,但却留下了数道封印在悟道山中。

当初也是因为那些大道神音,帮夜峰撑到人皇之墓中,等到了人皇夫妇出现,赢得了活命的机会。

虽然夜峰巅峰修为距离帝境只差一重天,但对于帝境中的一切,他依旧不曾有丝毫了解,那个境界很强,很可怕,也很神秘。

“浩劫已经到来,但帝级天神不下界,父母亲不曾出现,玄帝前辈也没有现身,外公亦是不见踪迹,莫非他们去了天神域,将帝级天神牵制在了天神域中?”

夜峰皱眉自语,离开须弥界之后,他默默立在星空下,心中很不解。

除了这种可能,他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毕竟帝级天神没有一位出现,这一点就让他捉摸不清楚。

明知派遣准帝级天神下界无用,但帝级天神却一个都不出现,除非天神域的强者知道人族大帝并不在人族大陆上。

之前在云虚大陆上,夜峰冒险借助时间和空间力量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当初曾看到那名天使的影迹,而且还见到了那名在天神域神圣山脉中出现过的神秘大帝。

那名人族大

帝是通过天道灵碑到来的,强得可怕,脚踏八层石塔而行,在夜峰猜测中,那人和他父亲只怕是同一个层次的存在。

数年前他和父母亲离开天神域后,人皇曾说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夜峰猜测他父母亲恐怕失去寻一些人族的至强者做援手。

但如今谁都没有出现。

夜空下,死一般的宁静,漫天繁星闪烁,月华如水般洒遍了整片大陆,星空中,夜峰凝神盘坐了许久,随后缓缓降临在弑神圣宫分殿中。

他没有急着去冲击最后的枷锁,因为那样做太过危险,弄不好就是陨落,他还要提前布置一些手段留给这个圣宫分殿才行。

弑神圣宫中,众多长老弟子都愣在原地,看着夜峰从高空中缓缓飞落而下。

众人脑海中皆是一片空白,这场大战来的突然,去的也诡异,太快,快到谁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不知道那星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番浩劫只怕会持续很久,今晚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大家都去各自散去吧!”夜峰看着那些还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的无数弟子开口,声音平静如往常,就如之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