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未来城,何濯小心翼翼地给卧病在床的穆涵喂药,神色间满是心疼,穆涵高烧了三天,今天才刚刚有点精神。

一碗药喝完,又倒了些水喝,何濯温柔地说道“今天不能在家陪你了,我得亲自去找那几个老头谈谈,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就回来。”

“出什么事了?”穆涵脸色发红,语气虚弱。

“没什么,别担心。”何濯给穆涵掖了掖被子,起身要走,穆涵伸手抓住何濯手腕,何濯轻轻掰开又掖回被子里,轻声道“昨天治管所扣下了我们的人和所有设备,他们既然不讲诚信,也就别怪我了。”

“带银二一起去吧,把信号源也带回来。”穆涵微微起身,语气柔软弱小,近乎恳求,眼神里一缕死灰复的希望之火跳跃着。

“不太可能,冷湖现在是军事禁区。”何濯扶着他躺下,又道“小涵,你太依赖银二了,有些人虽然用起来顺手,但后患无穷好了,我会尽力的。”

穆涵的嘴角咧了咧,笑得牵强,听到卧室门关上后,缓缓闭上了眼,至此,火苗彻底熄灭。

大牛庄,老疤似乎闻到钟夜回来了,几天前还只是天黑了站老远开始嚎,今天天没擦黑就蹲到了村口,嘴里还叼着一只野兔子。

村民们隐约知道这狼和钟夜有点关系,对村子没有恶意,但仍旧人心惶惶,赶着在外玩耍的小孩子回了家,赶着鸡鸭鹅进了笼子。

正给胡大爷家砌墙的麻子打趣道“小凡,你那表兄弟又来了,快出去看看,别让他进村儿啊。”

丁凡将手里的砖头递给麻子后,一脸丧地走出村,一屁股坐在老疤身边“行了,别嚎了,我师父说了只要我师姐的病一天不好,他就一天不能离开,为这,我还跟他大闹了好几场。”

老疤将咬死的兔子放下,前脚在兔子尸体上扒了扒,丁凡看了一眼道“没用,你把山里的兔子都送给他都没用,我师父就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丁凡正跟老疤吐着槽,在后山上帮忙拉石头的王二丫一阵风似的飞掠而来,离老远就开始冲着老疤摇尾巴,狗屁股都快撅上天了。

王二丫到了近前,狗头凑到老疤胸前蹭了蹭,老疤不明所以,呲着牙发出警告般的低吼。

“他是狼!公狼!不是狗,你个傻狗!”丁凡伸直腿踢了王二丫一脚。

王二丫可不管那些,得寸进尺般伸出舌头就去舔,老疤向后一跳躲开了,看看丁凡,闻闻王二丫,估计是知道这傻狗跟钟夜也有关系,转身跑走了。

王二丫摇着尾巴也跟了上去,一狼一狗窜进山里,丁凡站起拍拍屁股,拿起老疤送的兔子回村“傻狗!”

第二天,天还没亮,嘹亮的狼嚎又在村口响起,钟夜担心吴莹被吵醒,猛然翻身坐起,一下把丁凡和原小六拽下了床。

丁凡睡得迷迷瞪瞪“干啥呀?”

钟夜黑着脸道“你俩去把那两只狼打发走!把王二丫领回来!”

昨天吴莹占了钟夜的房子,老孙头占了丁凡的,原本宽裕的房子数量变得捉襟见肘,师徒三人被迫挤在一屋睡。

丁凡和原小六哈欠连天地走出村,就看到这么一幅奇景。

两只高大的狼中间蹲坐着一只比两只狼小了几倍的棕白相间的土狗,两狼一狗并排蹲在村口仰天长嚎,看见丁凡出来才停下。

原来是老疤又来了,同时跟来的还有那只没受伤的狼和王二丫。

昨天狗皮膏药似的王二丫惹得老疤发怒了好几次,最后还联合几只狼一起对王二丫展开攻击。

以王二丫的实力,就算钟夜都不敢打保票能稳赢,更别提这些狼了,最后的结果就是一群狼趴地上累得和狗似的,王二丫这只狗没心没肺地和小狼崽子们玩成了一片。

众狼被逼无奈只能默认了王二丫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

别看王二丫个子小,但刚刚嚎叫的神态、动作和狼一模一样,丁凡瞬间来了精神,跑上前并排蹲下“来,一二三,叫!”

王二丫首先响应,丁凡捅了捅身边的老疤“老疤、秃毛,快,嗷”另外一只狼的尾巴有些秃,丁凡给起了名叫秃毛。

两狼一狗又开始叫,丁凡有样学样,声调却是忽高忽低,王二丫贱笑着跟着学,两只狼慢了几拍,有些跟不上节奏。

丁凡这么一加入,只听得雾蒙蒙的山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狼嚎,和鬼夜哭似的。

原小六呆呆地看着,心里不停地犯嘀咕,怎么这小话痨带跑偏的能力不分物种的么?

丁凡玩得正起劲儿,嘭,一块半人高的磨盘从天而降嵌入地里,正砸在他附近。

“哎呦!阿弥陀佛!”原小六脚下一软,手脚并用往回爬,爬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提醒“快闭嘴吧!师父生气了!”

两狼被吓得呜咽一声,夹着尾巴就跑,王二丫也贱笑着跑了,丁凡怎么喊也没用。

老疤和秃毛被吓走后,一连几天都不敢再靠近村子,只是每天巴巴地在远处望一会儿就走,那可怜样搞得丁凡同情心泛滥,天天逮着钟夜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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