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物?”阿鹞好奇道。

夏特助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笑着说:“那么性急,跟小孩子似的,等下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话,大门处传来车子和人声,又有客人到了。他们坐的位置刚好能看到进门的一段路,于是就见两个身材高大的人下了车,一个淡金短发,一个黑刺头,戴着面具。这本没什么,但阿鹞注意到他俩都穿着军装——虽然他不知道是哪国什么军种级别。

夏特助也回头望去,与金发男人视线相接,那个金发的男人脚步一停,对着夏特助挥手,很有几分魄力与威严,夏特助似乎也认出了他,微微点头,然后几人就跟着女佣消失在主楼的遮挡中。

“那是谁?”阿鹞目光沉沉,竟然有军方的客人。

夏特助抿唇道:“一个老客户。”

“叫什么名字,是哪国的军官啊?”阿鹞追问。

夏特助转头看向阿鹞,脸上有些探究的神色:“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事了?”

阿鹞轻叹口气,失落道:“我才意识到自己一个客户都不认识,这个‘主人’当的也太失职了。你的愿望是把花园发展壮大,我也想出份力。”

说着,他又给夏特助倒了杯酒,还剩一点倒给了自己,举杯道:“敬我们的事业。”

夏特助微微勾唇,与他轻轻碰杯,两人慢慢地喝着酒。

阿鹞打量着夏特助,心绪复杂。她给了他生命,却是克隆了罪大恶极的老妖怪;她照顾他二十多年,满足他各种需求,甚至让他成为这里的主人,却给他下药,禁锢他的身体,扭曲他的灵魂,想把他塑造成一个傀儡!

若自己彻底疯了也好,活也无感,死也无感,可他偏偏遇到小襄,清醒过来,知道世界之大、万物美好,他的心就再难平静。他恨自己的身世,出生就背负原罪,注定没有好结局;他恨夏特助,恨这个制造一切的始作俑者,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要来到这个世上,可时光不能倒流,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想折断她光滑的脖子。

他忍住了,他要尽可能温柔体贴,让她放松警惕,等他和小襄的计划成功的那一刻,就可以欣赏夏特助亲眼看到心血付之一炬的表情了~~

夏特助注意到他出神地看着自己,嘴角含笑,将空酒杯往桌上一放,站起来说:“走吧,你不是想认识客户吗,我把客户名单给你,明天你就可以一个个结交了。”

“好,不过我们去哪儿?”阿鹞跟着起身。

“去我房间,顺便把礼物给你。”说完,她踩着细高跟鞋,转身朝小道走去,阿鹞想了想,快步跟了上去。

——

咚咚。

女佣轻轻敲了几下门,没有动静,她撇撇嘴,没好气地掏出房卡,哔地一声刷卡开门。

地上铺着昂贵的地毯,女佣推着餐车进来没有发出多大声响。

客厅空荡荡的,桌上放着没喝完的酒水和药瓶,垃圾桶里有果皮、包装袋、纸巾什么的,她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口,推开虚掩的门,昏暗中床上有个人影背对门口躺着,黑发散在洁白的枕头上,椅子和地上胡乱丢着衣物和浴巾。

女佣眼神愈冷,她返回客厅,动手整理,把垃圾打包好放在一边,然后将餐车里的食物摆在桌上,做完这些刚一转身,赫然发现身后多了个黑影。

“啊!”她吓了一跳。

吴湘站在卧室门口,看到她这样伸手把头发捋了捋,抱歉道:“对不起,吓着你了。”

女佣平息了一下心跳,她知道主人不在,也没了往日的收敛和小心,双手抱胸,脸上全是不满:“你怎么也不吭一声?”

她伸头望了望卧室,挑挑眉说:“刚才看你睡着没有进去收拾,需不需要我打扫啊?”话是这样说,但语气可一点没有想要打扫的意思。

“好啊。”

吴湘一点没客气,往旁边一步让开了道。

女佣愣了一下,气鼓鼓道:“好吧,那我去收拾。哦,对了,主人和夏特助共进了午餐,夏特助特别嘱咐给你送一份,你快吃吧。”

吴湘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女佣也转头进了卧室。

等她打扫完出来时,看到吴湘正在吃水果,桌上的食物已经动过,不动声色道:“那你慢慢吃,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晚点再来收拾餐具。”说完不等吴湘答话,就把换洗的衣物一塞,推着车子就要离开。

“等等。”吴湘喊住她,“这虾里放了什么,怎么味道怪怪的?”

女佣动作一顿,转过头来,脸上尽是不耐烦,她没好气地指着主菜盘子说:“这芝士上汤焗龙虾可是西餐经典做法,你是天龙国人吧,吃不惯奶油和芝士,当然觉得怪怪的。”

“可我觉得不是这个问题,不然你尝尝?”吴湘提议。

女佣一听,不知为什么有点恼羞成怒:“大人们吃的东西我怎么敢随便尝,你吃不惯就算了,下次煮碗面给你,真是山猪吃不了……”

后面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像被定住了一样,嘴巴半张、眼睛圆睁却没有聚焦,吴湘眨了眨眼,慢慢站起来,走向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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