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特助,您起来了吗?时间到了。”女仆长在小屋前徘徊了一阵,还是上前叩门,一边轻声喊道。

现在是凌晨5点,天色初亮,按照计划要马上准备早上嘉年华的开场仪式,可她心里忐忑不安,一边是绝不能出错的活动,一边是阴晴不定的上司,她不管来不来提醒都有可能被责罚,真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众人都在问夏特助去哪儿了,她经常跟在身边多少心里有数,可她也只能说不知道,因为那个人那些事是不能说出来的。

她在小屋前等到后半夜,才看到脚步匆匆的夏特助回来,她迎上前想要汇报发生的事,却被夏特助心神不宁和惨白的脸色吓到,她从没见过她这样失态,于是说话也磕巴了:“夏特助,刚才发生了几件事,要,要跟你汇报。”

夏特助沉默不语,看都没看她一眼,推门进屋,打开了灯,愣了愣,走到沙发旁坐下,目光定定地看着地上。女仆长没敢进屋,只站在门口,顺着夏特助的视线,看一个酒瓶倒在地上,精美的地毯上染了一片酒渍。

“我,我找人来清理。”女仆长望向夏特助,惊觉她没穿鞋,脚底有些擦伤,张了张嘴,又不敢问出口。

夏特助缓缓抬头看她,可能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也可能是睡袍单薄,她有点冷,把双腿也缩上了沙发,声音嘶哑:“发生什么事了?”

女仆长赶紧回答:“主人昏倒在您门口,好像还用了异能,找医生看过,没有大碍…”

“嗯。”夏特助支肘扶着额角,“还有什么?”

“安娜突然发疯,袭击了两个客人,客人受了点小伤,安娜被关起来了。”

安娜?她不是中午才让她给小美那个贱人送饭,怎么晚上就……?

突然她想到什么眼睛一竖,问:“那个小美呢?她怎么样了?”

“小美?她没什么,跟平时一样。”女仆长疑惑地应道,眼珠转了转,也明白几分,问:“要不要我现在把她叫来?”

夏特助头痛欲裂,揉着太阳穴说:“我之后会处理,你回去吧,明天所有活动照常进行。”

……

房间没动静,女仆长有点担心又敲了两下门,正准备喊,门开了。

夏特助长卷发披着,穿着一身大红色半露肩礼服走了出来,领口的褶皱别致,衬托出丰满的曲线,波浪的裙尾拖地,像美人鱼一样婀娜优雅。她搭配了成套的金色项链和耳环,上面花纹繁复,镶嵌着熠熠生辉的钻石,看起来富贵大气。

这一身美艳得不可方物,女仆长看得挪不开眼,赞叹不已:“夏特助,你今天太美了,简直…简直像个新娘!”

夏特助没什么表情,似乎是有心事,直接向主楼走去,女仆长连忙跟上。

后院,已经有工作人员待命,看到夏特助出现都安静下来,让开了位置。

这里是主楼的背面,正中心的位置,一楼是大厅,整面都是石墙,没有窗,夏特助走到离墙面大约五米时停了下来,抬起手,只轻轻地一笔画了个半圆,石壁竟像豆腐一样被切开。

她的手顺势一握,切下来的石块又变成了粘稠的液体,在她的指挥下乖乖凝聚成一个稍稍高于地面、平整光洁的小舞台。

“好了,你们开始打扫装饰,务必在七点之前完成。”夏特助淡声吩咐,然后穿过新开的大门,去房间休息了。

对于骄奢淫逸的权贵们来说,这个点大多还在睡梦中,可对于曾经的打工人·经常身处危机的‘古人’·吴湘来说,她一早就醒了,站在窗边心事重重看着远方,正巧瞥见夏特助富丽堂皇地出现,施展异能,三下五除二地做了好几个人的工作。

吴湘瞳孔微缩:“操控岩石的能力吗?这里到处是石头,可算得是如鱼得水。阿鹞若是早点知道他们就能提前考虑了……”

她扭头看了看还在昏睡的阿鹞,在大战在即,不知道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独眼有没有去听墙角,夏特助今天又会搞什么花样…

如果阿鹞一直没醒来,她一个人能否实施计划呢?

吴湘正头疼,突然一双手臂将她圈住,下一秒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边,男人低声道:“美酒好烈啊,你趁机对我做了什么?”

吴湘眉头一皱,皮痒了?她向后抬肘撞在他胸口,男人啊了一声松开手,后退两步,嘴里嘀咕着:“朱儿,你要谋杀亲夫啊?”

吴湘额头青筋直跳,回头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经?是不是做了下流的梦啊,要不要我把你揍醒啊?!

窗外的晨光熹微,照得吴湘身后一片柔和明亮,她精致秀气的五官在阴影中朦朦胧胧,那双大眼睛微微闪着光,男人呆呆地看着她,吴湘有点担心,伸手在他脸前晃了晃,温声问:“你还好吗,醒了吗?我是小襄啊。”

小襄?男人脑袋里刺痛,感觉有密密麻麻的针在刺,他龇牙咧嘴扶住头,吴湘赶紧拉他坐下,好一会儿刺痛消失,他终于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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